郭江源陰惻惻地想。
既然你擺明立場,你死我活就都不要留手。
晏辭緊緊繃著一根弦,親家好友那都打了招呼,好在當年查江南大案時就有過這么一遭,他們也習慣,還和晏辭玩笑,原想著你往高處走,咱們也能沾點光,哪知道這光沒沾著,御史沾一屁股。
蘭司鈺在御史臺打過招呼,要參晏家及相關的提前知會他一聲,平日里喊我頂雷我沒說二話,這么一點人情面都不給就不夠意思了。
有人問他何必對晏家這么上心,你又不是晏家的女婿。
蘭司鈺明面上只笑說我和晏大人是過命的交情,私底下啐道,這幫眼盲心瞎的家伙,連陛下護著晏家都看不出來,還當什么御史大夫。
而且晏辭也不是一味的防御,比起他們潔身自好,郭相一系的官員屁股后面都跟著甩不掉的尾巴,一抓一個準。
那就是兩邊對著參,對著拆臺,或貶或罷。
林中則要換官員,中立系要保存自已。
官場調動頻繁,亂成一鍋粥,周洄還坐得住,對他而,現在的官場全是他父皇的遺留,全換了他也沒有什么可惜,他穩坐高臺把亂相也看清楚了。
晏子歸懷孕精力不濟,好在她把自已人都放在了宮務的要緊關頭,后宮沒幾個人也無需她費心。事先和淑太貴妃說好,在她懷孕后期到出月子都由她出面來代管宮務。
貴妃?貴妃事先沒有管過宮務,臨時叫她出來,怕管不好又出紕漏。
貴妃沉默應下,并沒有提出異議。
余下就是關心兒子和陛下,為著避嫌,晏子歸并不常往紫宸殿去,郭嬤嬤跟著去送了一次點心,回來眉心皺起,“奴婢覺得紫宸殿的宮女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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