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跨一年,動亂四地官場,最終確立有罪入獄流放有百來人,斬首十余人,收繳貪墨所得四百萬兩白銀,史稱壽春大案。
如今還在草算階段。
二月底,受傷的晏辭終于回京,白著臉進宮回稟,從胸口呈上還帶有血跡的證據。
“微臣到江南一帶,豪奢成氣,斗富成風,官商猶如兄弟一般招搖過市,本該是官民相諧的好局面,但是微臣查看江南歷年的稅收,增長卻不多,這才起了疑心。”晏辭誠實道,“第一次彈劾后,微臣的證據并不多,但是在江南遇襲后,就有突破的機會。”
“江南富庶,富的只有最頂層的那幾個人,中下層人民早就苦不堪,如果說之前還在觀望,在我遇刺后不改彈劾本意,他們就選擇相信微臣,給微臣遞了證據。”
“那你停在壽春,是想著再遇襲一次,能有更多證據?”周元載問道。
“留在壽春,是為了等朝中的風向,微臣深知那個時候回京,年是過不好,還要連累家人跟著擔憂,所以想干脆就在壽春,等著來找關系疏通的人。”晏辭微微蹙眉,“再次遇襲是微臣沒有想過的。”
“畢竟陛下維護微臣的心如此堅決,微臣也不敢相信這背后之人竟然膽大妄為至此,敢再次刺殺微臣。”晏辭說著眼眸有微光閃動,“微臣的父親已經去世,但是微臣還在受他的庇佑,如果不是他一手調教的家將們在,微臣,此時已經不能再見陛下。”
“愛卿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這后面的事交由其他人來負責。”周元載說,“但是你放心,朕記你首功。”
“微臣志不在立功,為國盡忠,乃臣子本色。”
晏辭走后,周洄和蘭司鈺進到殿來,兩人先在殿外已經說了一些話,蘭司鈺先跪下問安,不等周元載叫起,就嬉皮笑臉起來喊,“舅舅。”
“你別叫朕舅舅。”周元載哼道,“當初你出去的時候怎么和朕說的,說你只是想出去玩玩,絕對不生事。”
“你瞧瞧你生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