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試試看?把話說清楚?萬一一切只是你的誤會呢?”
“你現在還特意請我回來,幫她挑生日禮物。我這么忙一個人,國內都很少回了,這還不夠證明你心里還有她嗎?為什么就不能……”
上官安馨勸道,
“不用了,姐。”上官宴霖將頭埋得更低,打斷上官安馨的勸解,
“就當今天我沒來過吧。”
上官安馨見他油鹽不進,也有些生氣,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走,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煙頭的紅光明明滅滅,幾乎要燙到手指,上官宴霖卻仍靠著墻,一動不動。
他英俊的側臉沉靜,眼底卻暗潮洶涌。
一位保潔阿姨遠遠地看見,走過來提醒,“先生,這里不能抽煙。”
上官宴霖這才回過神,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他將煙摁滅,坐回車內,雙手交疊,緊緊握住。
“姐,你說……真的是我想錯了嗎?”他語調平靜,眼神卻深不見底。
上官安馨懶得搭理,正忙著處理工作消息,卻又不能不管這個表弟,只好敷衍道,“別人說的你不信,那就信你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上官宴霖背脊一軟,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胸口碎裂。
他伸手探入襯衫,摸到那枚戴了多年的觀音玉石。邊緣已被磨得光滑,紅繩也褪了色。
他將玉石取出,輕輕摩挲,又貼于額前,默念片刻,才重新塞回衣內,貼緊心口。
他向后靠去,雙手捏著鼻梁,渾身散發著濃重的疲憊,仿佛剛經歷了一場耗盡心力的事。
——
看著上官宴霖乘電梯離開,許久未歸,李佳佳默默坐在女裝店門前的長椅上。
紛亂的思緒不由飄回七年前那場聚會——上官宴霖的生日宴。
那時的她滿心歡喜地走到包廂門口,卻被里面刺耳的嬉鬧聲定在原地。
“恭喜宴霖留學成功!那你那個暴脾氣炸藥李佳佳怎么辦?”
“也就你能忍她四年!”
“不忍能咋辦?你看她前男友,被她罵得到現在都找不著對象。”
“還得是上官宴霖脾氣好啊。”
接著,是上官宴霖的聲音。那樣獨特的音色,即便混著包廂里的歌聲和嘲諷,也清晰地刺耳。
“嗯,沒吃過辣的,嘗嘗鮮而已。我很快就要出國了。”
李佳佳站在門外,眼眶瞬間紅了,心臟疼得幾乎窒息。
上官宴霖的家境僅次于賀家,她從未奢求能與他有什么結果,卻沒想到,自己竟只是他口中的“嘗鮮”?
她滿心期待的未來,原來只是她的一廂情愿。
她送他的生日禮物,是一枚觀音玉石。是她爬了三個小時山路,專程去寺廟求來的。
后來有朋友對她說,
“難怪走不遠,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你的能力,也就只能陪上官宴霖走到這一步了。”
話中有話,但上官宴霖任由旁人輕賤她,一不發。
那晚,她紅著眼醉到不省人事,最后是遠房表哥來接她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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