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剛說完,傅行淵只感覺模糊不清,腦袋歪斜地靠在一側擋板上。
沈書瑜忙著回工作人員沒有看見。
一直死死盯著里面的歐陽夏丹卻瞬間炸了,聲音尖利得劈了叉,“齊月!快!行淵不行了!”
她趕緊招呼齊月推門進入,“快,行淵身體好像不對勁。”
等齊月趕到時,工作人員也停下手中動作,觀察著傅行淵。
只見傅行淵那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此刻慘白如紙,額角青筋暴起,冷汗像水一樣往下淌,整個人都在無法控制地細微顫抖,“辦,快辦。”
工作人員眼神瞬間從驚艷變成了警惕,一把將所有材料推了出來,語氣硬邦邦地砸向沈書瑜,
“他這樣兒怎么行?趕緊先送醫院!下次?下次記得婚檢!別被一張臉騙得搭上一輩子!”
剛說完。
“咚。”一聲,傅行淵整個身體向后仰去,齊月正好趕到穩穩接住。
沈書瑜剛收拾好證件,就看見這一幕,心瞬間漏了一拍。
跟著齊月步伐,就往外跑去。
歐陽夏丹給傅行淵額頭擦汗,“行淵從加州帶回來的醫生就住在云中路大酒店,快,現在快回去。”
全部人立刻上了車。
歐陽夏丹指尖顫抖地抹去眼角的淚,聲音破碎:“都怪我…當初懷他時心情郁結,糊涂吃了不該吃的藥…全報應在他身上了。從小病到大,國內查遍了也查不出名堂,到了國外才說是全身系統性的毛病…可具體是哪一塊,他們說了我也聽不懂…”
車隊疾馳回云中路大酒店,甩開正門記者,從地下車庫直抵頂層套房。
看著兩位外國醫生面色凝重地給傅行淵插上各種儀器,沈書瑜的心直直往下墜,揪緊般地疼。
十分鐘后,醫生走出來,用不流利的中文沉痛告知,
“歐陽女士,很抱歉。行淵這次發病很可能源于情緒過度波動,神經高度興奮刺激了大腦脆弱區域。我們的核心設備都在加州,必須立刻送他回去做全面檢查!”
傅正杰立刻接話,“我馬上安排私人飛機!”
沈書瑜一步上前,“我跟去照顧他。”
她和賀淮旭荒唐的七年徹底結束了,她已決意斬斷過去。
既然選擇了傅行淵,她就必須負責到底。
他因她病發,她絕不能置之不理。
而且以傅家在加州的醫療條件,傅行淵不會有太大問題。
傅正杰卻直接擺手,“沒訂婚沒領證,你還是自由身!跟著去算什么?白白糟蹋自己的人生!你走了,你父母誰照顧?”
一旁的何敏急忙開口,“親家,我們身體硬朗得很,不用書瑜操心。讓她去吧,兩個孩子既然認定了彼此,這時候更該在一起!”
“不行!”歐陽夏丹斬釘截鐵地打斷,淚眼里透著決絕,“書瑜絕對不能去!行淵能活到今天我們已經謝天謝地,他能遇見你更是天大的福分…但他這身子不爭氣,怨不得別人!他若清醒,也絕不會同意我們這樣拖累你!今天沒訂婚沒領證,跟去照顧,若他好了也罷,若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的名聲怎么辦?你往后的人生怎么辦?絕對不行!”
“離開,去過好自己的燦爛人生。”
說完,她不再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示意齊月和傭人推著擔架床,決絕地快步離開。
沈書瑜下意識地追著擔架跑出套房。
才到走廊,竟迎面撞上一個熟人,賀家醫療中心專門負責照料大奶奶的趙醫生。
趙醫生見到她,也是一臉驚訝,“沈小姐?您這是…要趕去看望賀家大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