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傅律師操心了。”
沈輕紓態度很冷淡。
但傅斯卻像是突然沒了眼力見似的,神色自若的說道,“如果治療不順利,我國外聯系了這方面的專家,隨時可以安排過來。”
“不需要,”沈輕紓受不了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對靳醫生的醫術很有信心。”
“靳闕?”傅斯冷冷勾唇,“你對他了解多少?沈輕紓,四年前過去,你還是一樣單純。”
沈輕紓覺得他有病!
她信任誰和他有什么關系?
沈輕紓懶得和他爭辯,“你走吧,以后我們互不打擾,離婚事宜,你聯系我的代理律師。”
“明天你不出庭也好。”傅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省得你白跑一趟。”
沈輕紓臉色一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過,這場離婚官司你贏不了。”傅斯盯著沈輕紓,眸色幽深,“沈輕紓,我們不會離婚。”
他這般篤定,把沈輕紓都氣笑了。
“傅斯,法院不是你開的。”
“我作為律師,自是遵循法律。”傅斯語氣從容,“沈輕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這場官司你要打,我便陪你,但結果,我說了算。”
話落,傅斯轉身離開。
沈輕紓盯著他的背影,神色凝重。
…
因為傅斯臨走前說的那些話,這一天沈輕紓過得很焦灼。
夜里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她給律師打了電話,將傅斯昨天說的話告訴律師。
律師聽完,說:“上午就開庭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只能是盡全力去爭取了。”
“好,我等你消息。”
掛了電話,沈輕紓起床洗漱,然后帶著小安寧去看江月蘭。
江月蘭最近精神穩定多了,她想是該帶小安寧來見外婆了。
當初,江月蘭給雙胞胎取了小名,本來一個應該叫‘安安’,一個叫‘寧寧’。
但哥哥夭折了,沈輕紓便把兩個字都給了小安寧。
到了公寓地下車庫,沈輕紓把車停好,帶著小安寧走進電梯。
她們剛出電梯就看到靳闕從對面的公寓走出來。
“靳叔叔!”小安寧撒開沈輕紓的手,直接跑向了靳闕。
靳闕微愣了下,隨即彎身將小安寧抱起來。
小安寧問他,“靳叔叔你也住在這里嗎?”
“嗯,我就住在你外婆家對門。”
“哇!”小安寧驚喜道,“那我以后來找外婆是不是也可以順便過去找你玩啦?”
靳闕溫和一笑,“當然可以。”
沈輕紓走過來,“你要去上班了?”
“嗯,還沒,我先過來看看江阿姨,昨晚江阿姨鬧了一陣,我給她針灸后才睡下。”
沈輕紓皺眉,“你們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夜里一點多了,琴阿姨要給你打,我讓她別打,我能處理好。”
沈輕紓心里感動,看著靳闕鄭重道,“靳醫生,謝謝你。”
靳闕淡淡勾唇,“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套。”
沈輕紓抿唇笑了笑,轉過身打開入戶門走了進去。
琴阿姨正在做早餐,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
“你們來啦!”琴阿姨看到靳闕懷里的小安寧,眼睛一亮,“小姑娘長得可俊,像媽媽呢!”
沈輕紓摸了摸小安寧的腦袋,笑道,“小安寧,叫琴奶奶。”
“琴奶奶你好,我叫小安寧!謝謝你幫我們照顧外婆哦~”小丫頭人情世故一步到位。
琴阿姨稀罕極了,“哎呦這小嘴可真甜,還有這小臉蛋又圓又嫩的,小嗓門也響亮,沈小姐把這孩子養得極好啊!”
沈輕紓看了眼靳闕,笑道,“都是靳醫生的功勞。”
靳闕勾唇,“我只是輔助,主要還是沈小姐帶得好。”
琴阿姨的目光在沈輕紓和靳闕臉上來回轉,笑道,“你們認識也有兩三年了吧?”
沈輕紓點頭,“差不多,怎么了?”
“那都算老朋友了!”琴阿姨笑道,“怎么還這么生分呢?一個靳醫生,一個沈小姐,我聽著都難受!沈小姐你當初和溫老師可不這么生分啊!”
沈輕紓:“……”
靳闕抿唇笑笑,“是我這人比較古板,我喊沈小姐習慣了。”
聞,沈輕紓看了眼靳闕。
她一直都覺得靳闕是那種雙商都很高的男人,再尷尬的話題到了他這里,都能輕松化解。
亦如此刻。
—
江月蘭一上午都沒醒,靳闕進去看過,說沒什么問題,昨晚幾乎是熬通宵,白天睡得多也正常。
十一點多的時候,律師打來電話。
官司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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