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張成。
現在他隱隱約約意識到,這家伙可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大舅哥,這不是戰場。”張成輕輕拍了拍他肌肉結實的胳膊,笑容坦蕩得像清晨的陽光,“戰場上你面對的是敵人,可昨夜你面對的是妹夫,警惕性難免松了半分。”
他頓了頓,刻意加重語氣,“現在打賭你輸了,可得記得諾——你說過,只要我能溜進去,就認可我和雪嵐的事。”
“諾我認!男子漢大丈夫,一既出駟馬難追!”李炎一把攀住張成的肩膀,力道大得像鐵鉗,差點把他勒得喘不過氣,眼底卻滿是求知的急切,活像個追著老師要解題步驟的學生,“但你必須告訴我怎么做到的!你要是不說,我這覺都睡不踏實!”
“自己找答案才有意思,好比戰場上破解敵人的暗號,親自解開才過癮。”張成笑著推開他,拉著李雪嵐轉身下樓。
留下李炎一個人在原地抓耳撓腮,手指把短發都抓得亂糟糟的。
苦思冥想無果,他開始求助。
他先打給軍區的老戰友王鐵牛,剛把事情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哈哈”大笑聲,震得他耳膜發疼:“李炎,你是不是熬糊涂了?編這么玄乎的故事騙我?”
李炎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又打給警校當教授的同學劉敏,對方在電話里沉吟半晌:“從刑偵角度看,要么是他用了高科技易容術,找了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幫手調虎離山;要么……就是你真的走神了,人在注意力高度集中后,反而會有‘視覺盲區’。”
最后他咬咬牙,撥通了老教官的電話——那是曾帶他在熱帶雨林里潛伏七天七夜的恩師。
老教官聽完他的敘述,只淡淡一句,聲音像淬過冰的鋼:“問題出在和你進房間‘聊聊’的那個人身上。你再想想,他說話的語氣、眼神的落點,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反常?”李炎皺著眉,回憶像放電影般在腦海里過,“對了,他轉身時腳步有點飄,不像張成那么穩!”
他猛地眼睛一亮,像在黑暗里摸到了手電筒,“難道那不是真的張成?”他趕緊追問,老教官卻不肯再多說,只提醒他:“749局的人見多識廣,他們管的就是這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事’,你去問問。”
李炎恰好認識一位在燕京749局任職的大學同學王昊,那家伙當年在學校就專攻“超自然現象研究”,趕緊撥過去,手指都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王昊,我遇到件怪事……”
“他找了幫手,易容成他的樣子,調虎離山,然后他就輕松進去了,這么簡單的事兒你也想不明白?告訴你吧,有人掌握易容異能,能快速模擬他人的外貌、神態,甚至聲音,這種異能在749局都少見,但不是沒有。”
“易容?但對方是怎么進的客房啊?”李炎掛了電話,立刻沖上樓去客房勘察。
他蹲下身,手指敲了敲防盜網的鋼筋,冰涼堅硬的觸感傳來,鋼筋粗得像他的拇指,接口處焊得嚴絲合縫,別說大活人,就是只貓都鉆不進來。
“靠,到底怎么回事!”
他氣得在房間里踱步,軍靴踩得地板咚咚響,活像頭被困在籠子里的猛獸,胸腔里的憋屈快溢出來了。
李雪嵐把張成送到別墅門口,晨風拂起她耳邊的碎發。她踮起腳尖,溫熱的呼吸掃過張成的耳廓,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老公,這次搞定我哥,算你立大功。下周我好好獎勵你,就解鎖你上次在浴室提的那個姿勢,怎么樣?”
張成瞬間眼睛發亮,像被點亮的燈泡,滿臉期待地用力點頭,連聲道:“好!一為定!”
他駕車直奔花店而去,方向盤都握得格外穩——想到李雪嵐那嬌俏又勾人的模樣,心里就像揣了只亂撞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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