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寶走過來,拿起官窯盞,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盞底的開片,又聞了聞氣味,眉頭皺起:“李公子,還真被他說中了——這開片是人工做的,縫隙里還有化學膠水的味道,是高仿品。”
眾人圍過來,劉小姐也湊上前看了看,點頭附和:“沒錯,宋代官窯的開片是自然形成的‘金絲鐵線’,這盞的顏色太均勻,是刻意仿的;還有釉色,太亮了,少了古瓷的溫潤感。”
孫老板也跟著點頭:“我剛才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沒敢說,沒想到還真是贗品。”
李公子的臉瞬間漲紅,又變得慘白,攥著官窯盞的手都在抖——八千萬買了個高仿品,還在宋馡面前丟了臉,他狠狠瞪了張成一眼,眼里的嫉妒更濃了。
張成沒理會他,剛才拿盞時,已經悄悄吸了里面那點稀薄的精神粒子,暖乎乎的,像吞了顆小糖。
“張小哥眼力真好,幫我看看這個?”王總指著自己的清乾隆青花纏枝蓮紋瓶,眼里滿是期待。
張成拿起瓷瓶,很快就發現,粒子密集又純凈,像浸在溫水里的細沙,他一邊吸收精神粒子,一邊笑著點頭:“真品,很珍貴,青花的發色濃艷,纏枝紋的線條也流暢,是官窯精品。”
王總笑得眼睛都瞇了:“還是小哥眼光準!之前有人說我這是民窯仿的,我還心里犯嘀咕。”
劉小姐指著自己的清代工筆花鳥圖:“小哥幫我看看這個?”
張成展開畫卷,指尖拂過泛黃的紙頁,很快發現里面細碎卻綿長的精神粒子,顯然是老物件:“真品,畫工精細,鳥的羽毛根根分明,顏色也沒怎么褪,保存得很好。”
劉小姐驚喜道:“沒錯!這是我去年從拍賣會上拍的,專家也這么說!”
眾人見張成只看一眼就能斷真假,都紛紛把自己的寶貝遞過去,張成一一接過,一邊悄悄吸收精神粒子,一邊只說“真品”“珍貴”,不多說半個字——他哪懂什么畫工釉色,全靠精神力判斷,說多了怕露餡。
“好了好了,別都圍著張小哥了。”陳有寶笑著拿出個錦盒,打開一看,里面躺著枚銀閃閃的袁大頭,“今天咱們玩個游戲,誰能說出這屋里最值錢的寶貝,這枚民國三年的袁大頭就歸誰——這可是原光幣,市面上少見,值一萬多呢。”
眾人頓時來了興致。
王總指著自己的青花瓶:“我這瓶至少值兩億,肯定是最值錢的!”
孫老板搖頭:“我這清代粉彩嬰戲圖碗,是雍正官窯,存世量少,比你的值錢!”
李公子還在氣頭上,卻也不甘示弱:“我這雖然是贗品,但我還有個明代宣德爐,比你們的都貴!”
說著,從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宣德爐來。
張成趁機又上手看了看,發現精神粒子還挺多,他趁機吸收干凈。
劉小姐沒說話,只是輕輕撫摸著自己帶來的一個青花梅瓶——瓶身素雅,青花發色濃淡相宜,看著并不起眼。
張成剛才摸過那梅瓶,里面的精神粒子比其他寶貝都濃郁,像溫熱的溪流,他指著梅瓶:“劉小姐這梅瓶最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