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出顏知夏行不一。
故意做了個圈套,來了后又走,再回頭來捉奸。
兩人飛快地整理臥室。
張成把散落的被子和衣服撿起來疊好,又把枕頭擺得整整齊齊,遮住床單上可能留下的痕跡;
顏知夏則扯平床單,又彎腰撿起梳子,把掉在地上的發繩收好,再拽了拽睡裙的裙擺,遮住膝蓋上的紅痕。
張成又去拿起自己的鞋子——一雙黑色的運動鞋,鞋底沾了點泥土,他不敢放在門口,怕被萬勇看到,快步躲進客房。
客房的門故意沒關。
他沒進衣柜,那樣的地方對方一定不會錯過檢查的,他就躲在門后,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墻壁,手心全是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至于觀想繩子從窗戶逃走,他是不敢,因為這里是20層樓的高空,一個不好自己就摔成肉餅。
以前以為觀想一雙翅膀能飛,他悄悄試驗過了。
根本做不到。
自己體重170斤,那要多大的翅膀才能飛起來啊。自然界,就是體重超過二十斤的鳥,飛起來就很困難了。
顏知夏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里的慌亂。
她用指腹揉了揉臉頰,讓臉色看起來自然些,又扯了扯睡裙的領口,遮住脖子上的紅印,然后才打開了門。
她滿臉嬌嗔,語氣里帶著點不滿,尾音微微上挑:“老板,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手機忘記拿了,回來找手機。”萬勇說著,不等顏知夏讓開,就側身擠了進去,目光像掃描儀似的,飛快地掃過客廳——米色的布藝沙發,淺灰色的羊絨地毯,茶幾上擺著剛洗好的葡萄,顆顆飽滿剔透,還沾著水珠,顯然剛才有人在吃。
他的眼神冷了冷,心里的懷疑更重了。
“手機?你放哪里了呀?”顏知夏愕然。
“我記得可能放大廳,也可能放別的地方了。”
他先裝模作樣地翻看沙發上的抱枕——抱枕套是淺粉色的,上面繡著小雛菊;
又拉開茶幾的抽屜,里面只有幾包紙巾、一個遙控器和半盒口香糖。
然后他走進洗手間,打開鏡柜——里面擺滿了護膚品,瓶瓶罐罐的,有爽膚水、乳液、面霜,還有幾支口紅,色號都是偏溫柔的豆沙色,沒有任何男士用品。
接著他走到陽臺,趴在欄桿上往下看——夜色里只有小區的路燈亮著,像一顆顆散落的星星,樓下的停車場空蕩蕩的,沒看到任何人影。
“老板,找到手機了嗎?”顏知夏跟在他身后,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心都攥出了汗——再這么搜下去,遲早會搜到客房!
“還沒。”萬勇擺擺手,轉身走進了主臥。
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左邊抽屜里放著幾本雜志,是《時尚芭莎》和《管理周刊》,右邊抽屜里放著一個充電器和一副耳機。
然后他懷疑地看向衣柜,伸手去拉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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