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羽箏聽到顧慎謹答應,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掛斷電話后,脫力地跌坐在沙發上,將手機也扔在一邊。
她閉上眼睛,默默地感受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流出來。
三年。
她找過顧慎謹幾十次,懇求他告知黎清安的下落。
他變得太突然了,訂婚也訂得太突然了。
等她冷靜下來后,還是難以接受這件事情,所以必須再找他談一次。
可是,顧慎謹不肯告訴她。
那是她第一次見顧慎謹。
男人俊美倨傲,眼神冷漠地看著她,語氣清冷地說:“不愛就是不愛了,哪有那么多理由。顏小姐這樣死纏爛打,未免有失身份了。”
“不敢讓我見他,是因為心虛嗎?”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顧慎謹的幾句話仿佛將她的自尊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可是即便內心受到巨大的傷害,但依然強忍著離開的沖動,繼續追問。
顧慎謹冷笑一聲,說:“你不服氣可以報警,我的時間很寶貴,你不值得浪費。”
“好,我會讓你愿意跟我談。”
望著顧慎謹的背影,她揚聲發誓。
辭掉父母給她鋪好的路,原本前程似錦的一條路,說放棄就放棄了。
父母很生氣,第一次對她嚴厲斥責。
但是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去了一家很小的公司,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果然,一年多之后,顧慎謹親自來找她。
“值嗎?”
顧慎謹從容地坐在她對面。
一年多不見,他上位者的氣場更加強大。
不過,她顏羽箏也不是之前的她。
歷盡千帆,平靜從容地回答:“值。”
他來了,就值。
黎清安終究不夠狠心,否則顧慎謹不會出現。
“我已經跟你們老板談好收購,去顧氏集團,那里才適合你大展拳腳。”
“好。”
微笑著答應,沒有絲毫猶豫。
她當時以為,到了顧氏集團,就一定能知道黎清安的下落。
可是來了后她才知道,這是顧慎謹的一個局。
忙得不可開交,還跟黎清安未婚妻的父親在同一個部門。
經常聽他談起女兒和準女婿,卻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里。
她問過顧慎謹無數遍,每次都被拒絕。
一次又一次。
終于,要熬過了這漫長的時光。
“嗡嗡嗡。”
陳南岳的電話。
“羽箏,我已經跟你們小譚總談好了。這次我可沒有為難他,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飯?”
“你是不是把黎清安的事情告訴他了?”
顏羽箏沉聲詢問。
陳南岳愣了一下,很快笑著說道:“他這么快就告訴你了?”
“他為了逼小顧董答應,把黎清安叫回來,做了一些傷害自己的極端事情。小顧董很生氣,所以給我打電話,也讓我順便警告你,只此一次。”
“我沒有想過讓他做極端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他勸勸小顧董。畢竟他們是表兄弟,或許會有用。”陳南岳沉默片刻,解釋說。
顏羽箏冷聲說:“這是我的事情,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你說為什么?”
陳南岳直白地反問她。
顏羽箏閉了閉眼睛,沉聲說:“我說過,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我一再提醒。”
“最后一次,如果你解開心結,還是不能放下他接受我,我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