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嘉寒卻冷笑說:“表哥說的真是大義凜然,站著說話不嫌腰疼。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她合不合適只有我知道。表哥勸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你跟周憶寧就合適嗎?你怎么不當做年少輕狂,玩笑一場,拿得起放得下?哦,因為你是年紀大的那個,要說年少輕狂,也應該是人家周小姐。”
顧慎謹:“……”
他有點想拿茶杯砸他。
“譚嘉寒,你怎么跟你表哥說話呢?”
顧行生氣的訓斥。
譚嘉寒說:“哥,你也沒好到哪里去。你跟我嫂子就合適嗎?你交過那么多女朋友,我嫂子恐怕是最不合適的一個吧!你還不是一樣非她不娶?你們都各有各的死法,憑什么讓我像設定好的程序一樣去死?你們倆要是愿意離婚,我就相信不合適的人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一定放下顏羽箏,不再糾纏。”
顧行:“……”
他現在也很想拿茶杯砸他。
“你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還要求我做到,根本就是仗著自己是哥哥,強人所難。表哥,哥,求你們了,就答應我讓黎清安回來吧!他知道顏羽箏放不下他,也不回來解釋清楚。這本來就是他不對,身為一個男人人品太差了,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還護著他。難道說,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譚嘉寒先是指責,又開始撒嬌。
軟磨硬泡,臉皮極厚!
顧行說:“你別問我,我也不清楚。這件事情,你要問你表哥,黎清安是他的人。”
“表哥,你跟我說說,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譚嘉寒又看向顧慎謹。
顧慎謹沉默。
譚嘉寒一看他不說話,就知道他是故意不想告訴他。
不禁冷哼:“能有什么苦衷,一個男人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就是懦弱無能。一個是人品差,沒擔當的外人,一個是你親表弟,你自己選吧,你要幫哪一個?”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顧慎謹沉著臉問他。
譚嘉寒嚇得心里一哆嗦,他表哥這個人,平日里對他們都很好。
可要是冷臉,又真的很嚇人。
“我不是威脅你,我只是為我的愛情做斗爭。”
小聲的嘟囔,表情委委屈屈。
“我要是不答應呢?”
顧慎謹反問。
譚嘉寒咬了咬牙,眉頭緊皺。
想了一會說:“那我就告訴我爸媽,我媽前兩天還說胸口悶,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更悶。我還要告訴舅舅舅媽,舅媽最心軟了,一定會幫我。”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敢說一個試試。”
顧行罵他。
顧慎謹也說:“你敢說一個字,我就打斷你的腿。”
“所以,你們無論如何,都不肯幫我了?”
譚嘉寒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委屈地眼睛都紅了。
顧行本來是想幫他,不然今天干嘛過來。
但是現在,也不好說什么。
顧慎謹的態度太奇怪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地原因,他肯定不會拒絕。
“好,不答應我是吧!不答應我就跳湖。”
譚嘉寒轉頭就往湖邊走。
他不會游泳。
小時候溺過水,從那以后就怕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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