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玫安排家里的廚師,準備豐盛的中餐。
還特意讓人在花園里布置餐桌,選了幾塊桌布都不滿意,突然想起以前從意大利帶回來的一塊桌布,又要親自去儲藏室里找。
盛夏來了,跟婆婆一起去找。
譚嘉寒坐在沙發玩游戲,忍不住說:“一家人吃飯,又沒有外人。隨便用一塊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找那一塊?”
“你不懂,那一塊的花色配今天的天氣和盆栽剛剛好。這是生活中的小情趣,你呀,太不懂得浪漫了,以后哪個女孩子跟你在一起,要無聊死。”
顧明玫去地下室前,對他說教。
譚嘉寒撇了撇嘴,心想,顏羽箏才不喜歡這種無聊的小情趣。
“你不幫忙就少說兩句,她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你看我和爸誰說話了?女人的心思,不要去猜,只要乖乖聽她們的話就行。”
顧行坐到他身邊,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給他傳授經驗。
不過,譚嘉寒對于他的經驗嗤之以鼻。
怕老婆就說怕老婆,給自己整什么男子漢大丈夫,宰相肚里能撐船的人設。
“一會顏總過來,你態度好一些,給人道歉認個錯。”
顧行又說。
“什么?你說誰來?”
譚嘉寒本來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玩游戲,聽到這話手里的游戲機“嗖”地一下飛出去,腿也從沙發上放下來,瞪大了眼睛怪叫著質問。
顧行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
皺著眉頭無語地說:“讓你道個歉,用不著反應這么大吧!”
“你們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今天也邀請顏羽箏到家里來吃飯?”
譚嘉寒很生氣,都快十一點了,說不定人馬上就來了。
他為了舒服回到家換了睡衣,也沒有好好收拾自己。
這可是他家。
顏羽箏第一次到他家來,他怎么能用這種形象面對她?
“告不告訴你有什么意義?是媽邀請的人,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顧行反問。
“跟你說不通,你根本就不懂。”
譚嘉寒氣得站起來,跑上樓換衣服。
“又說我不懂,我怎么可能懂小孩子的心思。”
顧行這段時間被他說了好多次不懂,都快要氣死了。
“小寒剛才不是在這里嗎?怎么一眨眼沒了?”
譚遠程走過來,好奇地問。
顧行下巴往樓上抬了抬,說:“一聽顏總要來,生氣上樓了。”
“這個混小子,太沒禮貌了。”
譚遠程無語的吐槽。
“爸,您和媽今天邀請顏總到家里來,不是想當面把小寒托付給她吧!”
顧行好奇地問。
譚遠程坐下說:“當然不是,是你媽想給顏總牽線搭橋,讓她到我們家來相親。”
顧行:“……”
“相親?相誰?”
“你還記得你小堂叔嗎?就是小時候帶你出去玩,坐極速飛車你吐了他一身的人。”
譚遠程幫他回憶。
顧行尷尬,那么丟人的經歷,他當然記得。
說是堂叔,其實也沒比他大多少。
不過,也快四十歲了,還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