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人命,都是以極致殘忍,折磨人的手段害死。
南榮琛若不是聽到這段錄音,到死都無法相信司婉予是以這種方式被商攬月從他身邊奪走的。
司婉予,他最愛的人。
夏南枝,他的女兒。
都被商攬月害死了,他還不能狠心?
不,他恨不得活剮了商攬月。
他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她不是瘋了嗎?
沒關系,他會將她醫治好,他會讓她清醒著,看著她失去在乎的一切。
南榮念婉知道證據確鑿,自己已經沒辦法幫商攬月狡辯了,她爬起來,拽住南榮琛的褲腿,“爸……媽當年是有苦衷的,她只是太愛你了,她和我說過很多次,她很愛你,她也許有錯,但求你看在她這么愛你,和你生活了幾十年的份上,放過她吧,兩個月,陸雋深折磨了她兩個月,夠了,真的已經夠了。”
“不夠!”南榮琛搖頭。
怎么會夠呢,怎么都不夠,因為怎么懲罰商攬月,回不來的人永遠回不來了。
他的阿婉,枝枝,再也回不來了。
都回不來了。
所以怎么都不夠彌補一分一毫。
南榮琛推開南榮念婉,一步步走上前。
南榮念婉不顧身份的跪在地上,捂著嘴,哭都哭不出聲音。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明明一開始都好好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好?
好像是從遇到許若晴那一刻起,一切都變得不好了。
南榮念婉這時才意識到,許若晴就是一個瘟神,是她的出現,讓她的家變得破碎不堪。
可現在許若晴消失了,南榮念婉連恨都無法恨。
南榮琛走上臺,拿過一旁的話筒,開口:“陸雋深沒有囚禁商攬月,她身上的傷也跟他無關!”
此話一出,記者們才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抬起話筒和相機。
有記者提問,“南榮家主,您確定嗎?”
“確定。”
“那請問南榮夫人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南榮家主,您這樣說是否是因為司大小姐?聽說司大小姐曾經是您最愛的人,如今您得知她是被您的夫人害了,為了報復您的夫人,您現在故意這樣說,是否是這樣?”
南榮琛的眸子掃過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你是在懷疑我嗎?”
一句簡單的質問,卻帶著十足的威壓,提問的記者瞬間不敢多。
南榮琛一句話沒有多說,他今天來原本的目的就是替陸雋深解釋,沒想到聽到了這樣一段錄音。
當初他一直不知道司婉予為什么失蹤。
現在他知道了,是商攬月改變了她的面容。
也許他們見過面,但是他已經認不出她了,這也能解釋司婉予是如何懷上夏南枝的了。
南榮琛心痛到難以制止,什么話都沒有留下,離開。
可離開前,他還是讓人帶上南榮念婉一起。
他還是在乎南榮念婉的,怕她繼續留在這里,陸雋深他們會將氣撒到她的身上。
臺下的人還在議論紛紛,今天所有的事情讓他們這些旁觀者的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誰能想到,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人人同情的商攬月,才是最惡毒,最該死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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