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的話宛如一個炸彈在眾人之間炸開。
姜斕雪和陸光宗完全愣在了原地。
許若晴更是驀然僵住,瞳孔擴大。
原來如此,她說陸雋深怎么會突然讓江則接她回國。
原來是這個原因。
許若晴的心狂跳起來,陸雋深已經知道了,那她豈不是完蛋了。
被折斷手臂的恐懼清晰的傳來。
好半晌,姜斕雪才看向許若晴,臉上滿是震驚。
許若晴反應過來,抓住姜斕雪的胳膊,不斷搖頭,“伯母,他撒謊,我沒有!”
“我撒謊,許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我跟你無冤無仇,我為什么要突然冤枉你”江則質問。
姜斕雪用力拽住許若晴,一雙發紅的眼睛瞪著她,“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伯母,我怎么可能這么做。”許若晴心里不斷打怵,但她很清楚,但凡露出一點破綻,她就完了,矢口否認還有一線生機。
“伯父伯母,陸爺爺的壽宴后我就出國了,這你們是知道的,我在國外,我能做什么?”
姜斕雪此刻的眼神里滿是懷疑。
陸照謙補充了一句,“即使在國外,手里有錢有什么做不到的”
姜斕雪皺眉,沒錯,就算許若晴在國外,只要她想做,花點錢就能找人做,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江則道:“許小姐就是雇了國外的殺手對太太和穗穗小姐動手。”
許若晴不斷搖頭,“伯母,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穗穗是夏南枝孩子這件事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我一直很期望陸家能找回當年的孩子,那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害孩子,伯母,江則這完全是污蔑啊。”
此話一出,姜斕雪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動搖。
是啊,穗穗是陸家孩子這件事,許若晴很早之前就告訴他們過了,只是他們沒有相信。
許若晴這么費盡心力地想要讓穗穗回到陸家,又有什么理由要害死她呢?
何況這件事情也是陸安安被綁架起,才有后面的事情。
姜斕雪也查過,知道綁匪的意圖,那群綁匪當初就綁架過穗穗,因此被警察通緝,離不開帝都。
他們綁架陸家的孩子,就是為了威脅他們拿錢,和利用孩子當人質,威脅陸雋深幫他們離開帝都。
這些事情無論是作案動機還是作案的人,跟許若晴都沒有一點關系,又怎么可能是許若晴害了穗穗。
細想之下,姜斕雪收起了懷疑,開口對著江則問,“江則,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若晴做的。”
許若晴見姜斕雪相信自己了,乘勝追擊道:“江則,你為什么要污蔑我”
江則低估了許若晴的不要臉,“我污蔑你先生也污蔑你嗎?夫人,這件事情是先生親自查的,您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先生嗎”
姜斕雪擰眉,再一次懷疑地看了眼許若晴。
許若晴心里咯噔一下,眼眶瞬間紅了,滿是被污蔑的委屈。
“伯父伯母,我真的沒有。江則,你說這件事是雋深親自查的,是嗎?”
“是。”
“那我問你,雋深是什么時候查的”
“前天。”
江則如實說。
許若晴立刻看向陸光宗和姜斕雪,“伯父伯母,你們聽,江則說這是雋深親自查的,若真是雋深查到的,兩天時間,雋深怎么會不告訴你們又怎么可能輪得到他在這里說”
“聯合綁匪綁架陸安安,用陸安安的命威脅陸家人拿穗穗交換,目標就是穗穗,為什么不直接對穗穗出手,因為穗穗那幾天上下學都是陸雋深親自去接送,綁匪沒機會。”
夏南枝在他們的爭吵中,語氣平靜且有理有據地開口。
“在陸雋深拿穗穗交換后,綁匪又給我發消息,威脅我過去,這里,目標是我。綁匪想要的是離開帝都,拿陸安安作為人質威脅也夠了,為什么還要交換穗穗綁架我此舉徒增風險。”
“緊接著,我帶著穗穗逃出,又被另一伙人抓住,那伙人的目標就更明確了,就是我和穗穗的命,而那伙人并不是普通的綁匪,他們手里有槍,是殺手,是雇傭兵。”
夏南枝的話說完,陸光宗和姜斕雪不自覺地看向了許若晴,眼中的懷疑瞬間加深。
許若晴眼神凌亂飄忽,身體控制不住地打著細顫。
“沒錯,太太講得很對。”江則一臉嚴肅。
許若晴狠狠咬牙,“說了這么多,證據呢夏南枝,你講的這些,被綁架被威脅,再被綁架再被威脅,跟我有什么關系有證據指向是我做的嗎?”
夏南枝是沒有,但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情是沖著她和穗穗來的,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她和許若晴積怨已深,許若晴做這件事情的概率最大的。
“許小姐,我剛剛說了,證據就是先生親自查到你雇傭了殺手,對太太和穗穗小姐動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江則!”許若晴厲呵一聲,“雋深都已經跟這個賤女人離婚了,這個賤女人還把雋深害成這樣,你對她還是一口一個太太,你對她這么忠心,不會早就已經被她收買了吧?你們就是趁著雋深昏迷不醒,在這里污蔑我。”
許若晴說得激動。
而“收買”兩個字,也讓陸光宗眼神危險的瞇起。
陸家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忠的人。
江則被氣得胸口疼,從未見過這樣無恥的人,難怪夏南枝一次次給她巴掌吃,難怪陸雋深后面會厭惡她。
此刻連他都想動手了,“你別血口噴人了,明明就是你……”
許若晴揚著頭,繼續道“江特助,你之前可是從來不管閑事的,現在站出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替這個差點害死雋深的人說話,你自己說,你不可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