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能。
欺詐曾讓大貓給自已帶過話,暗示癡愚的權柄極有可能在記憶手里。
而記憶現已離去,龍王接手了記憶的藏館卻沒有跟自已提起什么異常,這就說明癡愚的權柄要么被記憶帶走,要么被藏在了龍王還觸碰不到的地方。
記憶是在時間眼皮底下離開的,時間一心救世,不可能讓祂帶走與世界有關的權柄,所以答案只能是后者。
而龍王無法掌控的記憶之地,想來想去,程實就只知道一個:
在記憶藏館中那幅被涂抹的藏品!
好嘛,繞來繞去,又回到了找鼻子的事上。
可問題是,之前程實一直以為辨偽之鼻在嬉笑嗤嘲里,眼下隨著欺詐“上房抽梯”,嬉笑嗤嘲已經干涸了,那自已還能去哪里找這個連嘴哥它們都記不太清的鼻子?
還有,如果韋牧猜想無錯,那幅藏品之后其實應該是一段事關諸神的記憶,難道這記憶才是指引自已找到癡愚權柄的關鍵?
欺詐不會猜錯了吧?
對此,程實毫無頭緒。
一人一神就這么沉默了許久,最后還是巨大頭骨打破了沉默,嗡聲道:
“接下來,你準備做些什么?”
在失去了“主心骨”后,死亡老板明顯也有些迷茫,一位神明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問道于凡人,可偏偏程實是既定,是這個世界除了某幾位知情者外知曉最多秘密的人,他維系著世界的未來,所以一舉一動都被恐懼派關注。
但死亡問出這個問題并不是真正在問道,祂只是想確認接下來既定所為仍在可控范圍內,只要保住既定不出問題,拖到欺詐從真實宇宙歸來,那世界的答案自然也將被揭曉。
程實現在的想法確實很多。
起初他只有一個模糊的思路,覺得前路無望的自已需要一些新的“指引”,而現在,從欺詐口中得知更多真相后,他覺得自已的方案必須加速了。
寰宇需要時間,而這個方案能給他帶來更多試錯的時間。
“我可能還要確認一些東西,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該有結果了。”
為了讓死亡老板安心,程實說出了解數的計劃,他說:
“解數是從真實宇宙‘偷渡’過來的,他手中掌握著進出世界的方法。
誒誒誒,您先別急,我不是要去真實宇宙冒險,但是有些事必須要做,有些人也必須要出去一趟。
我的經歷告訴我,一個世界能找到答案,其背后絕不只有一個世界在努力,我曾蒙受其他世界的恩惠,如今也到了該還這筆賬的時候。
我會用我的方式向其他世界傳火,將程大實交給我的火炬,傳遞到其他程實的手里。
大人,您知道傳火者嗎?”
巨大頭骨眼窩中綠焰一閃,沒有回應。
程實徑自點頭道:
“那就是知道了,雖然傳火者在反抗神明,但他們一定不是在反抗恐懼派的神明。
韋牧給我描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未來,在那個未來里,諸神......
我不想讓那個未來成為這片星空真正的未來,所以我還想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條路。
就算不能,至少把現在正確的路說給其他世界聽。
在將程大實傳來的火光傳遞出去后,我會做一場實驗,一場洞見未來的實驗!”
當聽到“實驗”這兩個字的時候,巨大頭骨眼窩中閃過一絲異色。
“時代落幕在即,我們缺少時間。
然而實驗的神奇能帶給我們更多的時間,讓我們有更多的機會去推演。
實驗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如今只差一個開啟的契機。
在開啟之前,我可能要得到所有神明的認同,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用諸神的力量、諸神的權柄、諸神的意志,去洞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