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遠遠不是結局。
我們隱瞞麥斯福特和弗洛德夫人的死訊,安莽了他們,一路將萊克送回戲暮,可當菲特團長驚聞萊克沒有在那場爆炸中死亡時,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
沒有人注意到那份異樣,除了你。
你看出了菲特的不同,告訴我們事情遠沒有那么簡單,而后我們控制菲特,問出了其中的隱秘。
那雙鞋子......
并不是游客偷走的,也不是弗洛德翻找發現的,而是菲特故意放在顯眼的地方,讓弗洛德發現的!”
“什么!?”
程實驚呆了,他不敢置信地重復了一遍:“菲特以鞋子為餌釣起弗洛德,又故意讓萊克心灰意冷,任其被騙到晨嘻?”
甄欣點頭:“是,那晚,關心萊克的他意外發現了不請自來的弗洛德,并聽到了她和萊克的‘秘密’,他了解這位叛出戲暮的叛徒,所以竊聽之后想出這種方法企圖不戰而勝!
可沒想到在臨近最終對決的最后幾天,弗洛德的計劃被我們戳破,他的計劃也因此流產。”
“......”
故事的反轉來得太突然,讓程實大腦一下宕機。
這算什么,命運借由欺詐的手完成了既定?
雖說在既定的道路上,欺詐確實出力最多,但如果樂子神的一舉一動或者說整個恐懼派都在命運的算計下,那這也太夸張了!
這還是那個推崇既定并為之拼上一切的命運嗎?
怪不得欺詐說命運比祂更懂得騙人。
可話又說回來,恐懼派現在是不是恐懼派還另說,樂子神與命運當下的狀態也不確定,在那場虛假的時代落幕中,程實至今都沒想明白,當時的命運為何會選擇直接殉爆。
如果欺詐試煉想表達的意思是命運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屬于這個世界的命運又怎么可能會在那個時候悍然自滅呢?
祂籌謀一切就為了迎接自已的虛無?
這不合邏輯啊。
程實陷入沉思,甄欣仍在繼續:
“知曉了一切的萊克心灰意冷,他覺得坎里瓦爾和戲暮再也容不下他。
于是他向著失魂落魄的菲特團長請辭,離開了這片令他傷心的土地。
他覺得這里配不上藝術的最高殿堂,想要去雪域之外再找一片凈土,一片能夠永無紛爭卻讓馬戲永遠流傳的凈土。
于是,他孤身一人離開戲暮,離開庫爾德,離開北方雪國,去往南方尋覓新的生存地。
你親自送走了他,而我們......則試圖按照樂子神的‘提示’將試煉的結局‘反轉’。
面對毫無結局的兩個馬戲團,龔會長繼續扮演他的萊克,我則扮演了晨嘻的麥斯福特。
在試煉的第五天,最終對決如約到來,龔會長不愧是舞臺經驗豐富的‘小丑’......他贏了,觀眾們喜歡他,戲暮的到場人數也遠超晨嘻。
他為戲暮贏下了一個虛假的明天,而我們則為此贏下了一場特殊試煉。”
甄欣一直在觀察程實的眼睛,說完這一切后,她抿了抿嘴道:
“想到什么了,織命師?
可以說說你所知道的事情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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