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叫傳火者!
在得知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龍井就明白了這大概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他只是沒想到秦薪會是這個組織的首領。
隨著秦薪步入大廳,眾人的身影也慢慢顯現。
龍井臉色一滯,看著走來的安銘瑜,略有些尷尬道:“真巧啊,又見面了安神選。”
安銘瑜快走兩步,臉色有些焦急道:“欣欣是不是也在那場試煉里?”
見瞞無可瞞,龍井只能點頭,他將試煉快速復述一遍,又將程實分別找了記憶、腐朽、希望之火的事情告訴了傳火者,希望之火聽了,火焰搖曳道:
“記憶既早已選擇了遺忘有關外神的記憶,那無論他洞悉此事,還是找回了記憶,怕都難以做出新的選擇,否則便是對祂自我的否定,對記憶的雙重褻瀆。
腐朽......一心腐朽,本已無限接近祂所求的狀態,可倘若祂得知這世界之外還有無數個相同的腐朽都在等待源初垂憐,祂還有余力去憐憫愚戲嗎?
不,祂只會加速自已的腐朽。
程實的選擇沒錯,可惜,這些選擇沒有結果......”
現場沉默了,三條生路已去其二,那唯一的生路豈不就在希望之火身上?
眾人眼含希冀看向希望之火,卻見希望之火也嘆了口氣。
絕境求生何其艱難,祂知道秦薪是什么意思,不要管那么多,先救再說,等到救完之后大家站在一起,再考慮拯救世界的問題,可事情真的有那么簡單嗎?
一旦程實獲救,世界......怕是也走到了盡頭。
這本就是一個局,一個無解的死局。
這個局不是外神欺詐做的,而是源初賜下的,一切絕望都源自于那場寰宇實驗,外神欺詐不過是最大限度利用了造物主實驗的規則,將程實困在了既定的牢籠里。
命運想要打造一個取悅源初的祭品,就必須要做到意志與源初意志契合,即毫無信仰又廣納信仰。
程實便是如此,哪怕他號稱欺詐令使,但這個身份并不影響他“無信仰”的純粹,因為那是靠欺詐世人得來的。
這也是欺詐全盤算計的巧妙之處!
祂甚至用這種意志騙過了希望之火,許給了程實一個“空頭支票”,讓程實有了令使之名,卻無令使之實。
在不斷成為愚戲的路上,小丑開始接受其他信仰的“融合”,漸漸成為了既定!
也就是說在既定這條路上,外神欺詐給予的幫助遠遠要大于命運,祂才是程實變為真正既定的幕后黑手。
所以程實現在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擺脫自已既定的身份,而其中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污染信仰!
最好是成為真神,在信仰上徹底“失衡”;不行再退而求其次,得到一個其他信仰令使的身份,但后者并不穩妥。
令使之身無需經過公約承認,只需真神認定并代行權柄即可,可這種隨時可能撤回的信仰污染就像是將整瓶墨水丟進了凈水池,在沒有打開瓶蓋的時候,池中凈水并未受到波及。
所以還是那句話,程實沒有選擇,他知道前者更好,但后者明顯比前者更容易。
不過成為令使也絕不能是愚戲或者奧特曼這種令使,愚戲虛無縹緲如無根浮萍,奧特曼雖然確實存在于歷史,可是在外神欺詐的刻意模糊下,這個身份極有可能會被鋪墊成愚戲的馬甲,更何況混亂的神殿里還有一位可塔羅,這也是外神能隨時收回奧特曼身份的無情后手。
只有一個真正的、代行著權柄的、毫無爭議的令使身份,才有可能讓程實以信仰污染的方式擺脫既定,從而在外神和命運的手中找到一絲逃脫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