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晨嘻馬戲團的大門前,張祭祖緊瞇雙眼,笑著問道:
“什么時候發現的?”
胡為挑眉轉頭,看著張祭祖哼笑一聲:
“離開黃金屋的時候。”
張祭祖一愣。
這么早?
他還以為是中途的扮演出現了漏洞才讓大元帥生了懷疑,卻沒想前腳剛跟程實分開,后腳就被識破了?
有意思,既然識破了,為什么這一路上都不拆穿自已?
張祭祖微微思索片刻,道:
“看來你也意識到了這場試煉的重要性。”
聽了這話,胡為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張祭祖的肩膀,道:
“張兄弟,這場試煉或許重要,但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我所求之事你應該看出來了,不錯,我想合欺詐,想見愚戲。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如愿見到愚戲。
我兄弟告訴我通關這場試煉能引來愚戲的注意,我信他,但我覺得按照我的手段通關欺詐的試煉,大概不會引來一位欺詐令使的注視。
所以我決定在這場試煉里不出手,放任他去折騰。
順從欺詐信徒的判斷從一定程度上來講也算是靠近欺詐意志的一種。
我相信我兄弟會給我帶來驚喜,所以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打發時間。
本來你若不愿說,我便陪你演下去,不過現在看來這場戲你也演得夠累的......
確實,扮演程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把我兄弟演得惟妙惟肖,我想也只有......”
說到這,胡為卡殼了,他眼皮一抽,將那個名字吞了回去。
張祭祖知道對方要說誰,也是臉色一黑,可隨即又皺眉問道: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胡為再次爽朗大笑:
“張兄弟,不得不說你對程實的了解異常深刻,甚至將他的表情動作都模仿得一模一樣,把這些瑣碎的小動作搬到自已身上不容易吧?
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兄弟其實并不太想跟我走一路。”
說到這里,胡為嘴角微抽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個滑頭每每對我的決定都有異議,每次與他相見,他都想從我手底下溜走。
可我真的缺一個牧師,于是便愈加想要留住他。
但你......
今天的你太配合了些,甚至都沒有一絲想要溜走的企圖。
是,重視欺詐試煉確實是個能夠自圓其說的借口,但是相比于真正的程兄弟,你的扮演有些過于‘踏實’了,少了那股騙子們的靈動勁兒。
所以在離開黃金屋后當我發現你仍然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之間大概是換過了。”
“......”
張祭祖千算萬算,只想著配合胡為遠離程實,給程實騰點空間,卻不想這竟然成了胡為識破自已身份的關鍵。
好在胡為的心思雖在程實身上,卻也知道這局不方便干擾程實,如此一來,自已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兩人相視一笑,張祭祖緊瞇雙眼道:
“那我們......?”
“哈哈哈哈,各自轉轉,該打聽的事情還是要打聽的,至于問題怎么解決,聽騙子們的。
我今天不是大元帥,是騙子元帥手下的一個兵。
放輕松,趁著元帥沒發話,我們也享受享受眼前的馬戲。”
說著,胡為徑自離去。
張祭祖莞爾一笑,看著胡為離去的背影,似乎重新認識了這位大元帥。
直到胡為消失在視野中,他又看向黃金屋的方向,心中默念:
希望一切順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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