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要放棄自已手里這一票,我當然不會反對。
有些虛無精力旺盛,恨不得天天跟人干架,正好,用你消磨消磨祂的精力,也算是雙贏。”
“......”
一句陰陽怪氣,便讓風起云涌的議場重歸平靜。
有如實質的湮滅之息停在赫羅伯斯頭頂一寸,共鳴著祂體內最純粹的湮滅之力,仿佛為在場所有人講了一個無聲的笑話。
真神尚在,令使如何篡而奪之?
有疑惑的可不只一位,尤其是最重秩序的秩序鐵律,法典飛速翻頁,似乎回顧公約的規矩,可看來看去,祂也不曾找到一條能讓赫羅伯斯取而代之的條款,于是祂不解地看向公正(秩序)道:
“湮滅尚存,亦有自由,為何此議題得以通過?”
還沒等公正(秩序)回應,會場上的那位巨大頭骨先開口了。
死亡的表情很古怪,眼窩中的綠焰瘋狂搖曳,冷哼一聲,語氣莫名道:
“法無禁止,即可為,公約,可曾,真神,尚在時,令使,不能繼承,其神座,與權柄?”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不只是因為內容,更是因為這位的身份!
要知道,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論傳統可誰都比不過生命的那三位,尤其是死亡,祂從來不拘笑,更不會刻意去鉆什么漏子。
所以祂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這事兒怎么看都像是被某位虛無攛掇的,而恰巧議題的焦點又是死亡的對家,湮滅......
這一下,諸神都懂了,欺詐這是投其所好,借死亡的手狠狠抽了湮滅的臉。
湮滅更氣了,那雙不斷崩解的眸子幾乎坍縮殆盡,祂陰沉地回眸看向自已的老對頭,又轉身重新審視自已的令使,不愿接收道:
“告訴我你沒有背叛我沒有叛去死亡的陣營!”
赫羅伯斯輕吐一口氣,表情復雜道:
“我當然沒有背叛您,因為我還要繼承您的神座和權柄。”
“......”
“好好好!”
湮滅徹底冷靜下來,此時的祂冷眼看向在場諸神,一不發地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那無邊憤怒中略顯落寞悲涼的身影讓諸神為之一振。
當然,諸神都知道這是湮滅的反擊,可問題是湮滅無聲表達的東西也是祂們所忌憚的。
如果真神尚在,從神便敢篡而奪之!
一旦這種事情開了個頭,誰還敢拔擢令使?
如此一來就看得出后期命途那幾位神明選擇的遠見性。
文明誕生便汲取生命、沉淪之教訓,除了秩序為維護寰宇秩序拔擢諸多令使外,自真理開始,從神級造物便成了傳播真神意志的主流。
那些沒有令使背刺之憂的神明自然無所顧慮,但還有是人看不過去。
癡愚自落座之后便不發一,嗤笑看戲,此時見湮滅進退失據,虛無勝券在握,便嗤笑一聲道:
“我看這個時代叫虛無可惜了,不如叫愚行,一整個時代都是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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