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祂的眼里,這世界的一切都是愚行吧,就連祂自已也是。
但這次自已只是去摸摸情況,什么都不做,總不可能成為愚行了吧?
正這么想著,程實的視野慢慢黑了下去。
匹配成功(6/6),正在進入試煉
...
干爽的風吹醒了程實,在意識歸來那一刻,劇烈的疼痛便從全身各處涌來。
他的雙眼灼痛猶如火燎,腹背刺痛好似針扎,手腕腳踝更是骨頭盡碎,讓他再感受不到手腳的反饋。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程實的大腦直接應激,切斷了一切痛感,同時也讓他瞬間緊張起來。
他得先確認自已現在的狀態到底是試煉環境使然,還是在試煉之初就遭受了隊友的毒手!
好在程實雖然躺在地上,滿眼血色不見光明,但影程實還是能看到周圍環境的。
這里明顯是一座囚牢,就建在懸崖之側,朝著囚牢內部的鐵欄桿嵌入石墻看上去堅硬無比,而外部則毫無遮攔,直通峭壁。
巨大的豁口引來陣陣山風,吹散了牢籠內的血腥味,卻吹不動躺在地下的六位重傷囚徒。
看起來這就是這局試煉的所有玩家,還好不只是自已有傷,那就說明試煉的局勢并沒有那么崩壞。
也是,只是一場旁觀局,總不能強度這么大吧?
不過又是監獄......又是囚犯......
這破游戲是非要把我跟囚徒綁定在一起嗎?
程實無奈嘆氣,他抬不起手,只能讓影子在身后伸出一只手為自已默默治療,沒多久他便痊愈而起。
而當他第一個站起身,看清離他最近的那位隊友是誰的時候,痊愈后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妹夫!?救我啊妹夫!”
某個光頭張著一張嘴就開始叭叭,“我就說為什么今天一大早窗外就有喜鵲叫,原來真有好事兒,這不是巧了嗎,戰士加牧師,咱倆無敵啊妹夫。”
“......”
怎么是他!?
程實麻了,他想都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碰到陳述!
可碰到陳述也就算了,瞇老張人呢,沒匹配到?
就算沒匹配到死亡神選,你也不至于給我匹配一個湮滅神選吧?
這什么腦殘匹配機制,生怕湮滅信徒找不到我?
沒錯,繼程實后第二個站起的人正是手斷腳斷都不忘拿出行李箱的墨殊,然而在看到墨殊的一瞬間,程實腦中那些曾被模糊抹去的有關對方的記憶便盡數歸來,讓他一眼就認出了面前這位清道夫。
這是什么情況,他的記憶之力消失了?
在墨殊身旁不遠處躺著的是兩位女士,其中一位程實認識,正是之前在那場取下命運苦果的混亂試煉中自已所忽悠過的博識學者季月,而另一位則是一位眼神冷漠、從未見過的陌生女玩家。
她看向自已的眼神略帶敵意,很顯然,她是認識自已的。
至于這囚牢中的最后一位隊友......
是位陌生的男士,這位男士長的很板正,或者說沒什么出奇的地方,屬于那種放在人群里一眼都不會認出,也不會留下什么記憶的大眾臉。
可他卻饒有興致地看向程實,完全無視了身上傷痛,直接站起來打了個招呼道:
“又見面了,大......織命師?”
程實眉頭微蹙,心道這人自已似乎沒見過,怎么對方對自已的態度如此熟稔且古怪,那個“大”字又意味著他知道些什么?
就在程實屏蔽了陳述的聒噪,不斷思索此人是誰的時候,陳述一嗓子直接喊破了對方的身份。
“韋牧?
你是不是不行了?
不然怎么排到我跟我妹夫的?”
“......”
程實瞳孔驟縮,心中一緊。
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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