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希望之洲未知地點。
這是一場無比艱難的試煉,真理的信徒居然在覬覦玩家們的身份,這讓龍井覺得自已似乎經歷了一場恐怖故事。
好在,這場恐怖故事里有熟人,在隊友們的配合下,他們終于挫敗陰謀,逃出生天。
如今,試煉即將結束,最后幸存的四個玩家站在城市廢墟的一隅,眺望著這座被戰火荼毒的城市滿心感慨。
其中最邊上一位身穿風衣的玩家手里提著一個爛木箱,唏噓道:
“毀滅,未嘗不是一種湮滅。
可惜,戰火太盛,我已沒時間幫助所有人解脫。
好在在仇恨的灌溉下,這座城市的人心里,湮滅已生。
我心甚慰。”
龍井面色古怪地看向這位有些陌生的清道夫,總感覺自已應該是見過他的,奇怪的是他翻遍記憶也沒能找到對方的身影。
莫非,這人合了記憶?
龍井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龍王,卻見李景明不著痕跡地朝他眨了眨眼,明顯也是看出了對方身份的不簡單。
不過話說回來,這局的龍王,性格似乎有些跳脫,他該不會是別人扮的吧?
程實,張祭祖,還是......姓甄的?
正當龍井驚疑之時,另一位隊友開口了。
他揚起頭顱,用鼻孔看向那位風衣男子,沉聲道:
“墨殊,今日所之事參不參與,決定權在你,但你最好拿掉你那些記憶的小手段,不然,此局過后,我不記得你,就不會再信你。”
不錯,風衣男正是墨殊。
墨殊回頭看了這位癡愚信徒一眼,微笑道:“我當然有興趣,可你所說之事遠超我的認知,我還需細細思量,放心,我會再去找你的,也會再贏得你的信任。”
“愚蠢。
若不是這場試煉風險極大,你我曾共渡難關,我不會如此信任你,不把握當下,卻要再行求證。
呵,希望沉淪的腦子能讓你明白癡愚的智慧到底有多么遙不可及。
罷了,此事也急不得。”
說著,這位癡愚信徒就要離開試煉。
可就在這時,李景明一伸手,喊住了對方。
“等等,他不感興趣,我卻感興趣。
解數,不妨說說看你有什么計劃,無論是什么,我李某自信還是能幫上一點小忙的。
當然,作為交換,這段記憶需要被銘記。”
解數腳步一滯,回頭看向李景明,嗤笑一聲道:
“找你?
嗤——
你是不是李景明還有待商榷。”
“我當然是。”李景明微笑道,“如假包換。”
“那就更不能找你了,我需要一個幫手,而不是一個內鬼,你......不合適。”
內鬼?
聽了這話,李景明和龍井盡皆皺起了眉頭。
龍井心想,看來解數是要對付什么人,而這個目標還跟龍王認識,所以他才不愿與龍王為伍。
一時間,龍井生出了好奇心,他突然也想知道是誰上了這位登神之路分數僅次于韋牧的癡愚榜二的“名單”。
李景明眉頭一挑,若有所思道:
“有趣。
墨殊身懷記憶,你不抵觸,卻不愿與身為記憶信徒的我同行,這說明你要對付的很可能是欺詐的信徒。
怎么,被人騙了?
說說看,如果我能銘記一段新的記憶,未嘗不能給予你一些提示和指引。”
“呵,隨你怎么猜,這游戲中信仰如此之多,不邀請你便是要對付欺詐?
李景明,你未免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那你為什么不邀請龍井?
他也與你共渡此難關,更何況你倆都是榜二,一位榜二的雜技演員,還入不了你的眼嗎?
不,看你的眼神,你從未將龍井當成備選,所以,你抵觸欺詐。
在這個分段,只因為被騙過便抵觸欺詐的玩家不是沒有,比如我那位癡情的同行,但這事兒放在一位看得透徹的癡愚信徒身上......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所以我更傾向于你要對付欺詐的人。
如此一來,我對你的計劃更感興趣了。
這樣吧,我為你推薦一位人才,足以成為你對付欺詐信徒的助力,而你,也無需對我說出這場計劃,只需選一段記憶讓我銘記,完成這場交易即可,如何?”
解數微微蹙眉思索片刻,而后戲謔道:“隨便什么記憶?”
“嗯,隨便什么記憶。”李景明篤定道。
“有意思,我倒有時間陪你玩玩。
我曾見有些玩家,名為玩家,實為非人之存在,這說明這場游戲里真正的玩家可不止我們這些凡人。
這算是一段有趣的記憶嗎,李景明?”
“?”
李景明瞳孔微縮,總感覺對方意有所指,可他還是點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