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好！好徒兒，保持住！這姿勢帥呆了，有上古金鵬那味兒了！”

江凌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骨片，看著金燦燦那神駿的姿勢，興奮地直搓手。

“可惜啊可惜，為師看不懂這玩意兒。”

江凌拿著骨片在金燦燦面前晃了晃，無奈道。

“這玩意兒就跟加密的祖傳菜譜似的，只傳雞不傳人，看來只能靠你自己悟了。”

金燦燦似乎聽懂了江凌的無奈，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保證自己會努力。

它嘗試著維持那個姿勢，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初次引動血脈之力施展鍛體法門，對它負擔不小。

江凌眼珠一轉，看著手里的骨片，又看看努力的金燦燦，一個主意突然冒了出來。

“誒？雖然為師看不懂，但這骨片摸著就帶勁，說不定自帶醍醐灌頂效果呢？”

他賊兮兮地湊近金燦燦，拿著骨片輕輕拍了拍它的腦門，又碰了碰它繃緊的翅膀。

“來來來，徒兒，感受一下知識的力量。”

金燦燦被骨片觸碰，身體猛地一顫，琥珀色的眼眸中金光一閃，仿佛真的從那骨片中汲取到了某種無形的信息流。

它維持的姿勢似乎更加標準流暢了一絲，周身流轉的銳金之氣也凝練了一分！

“咦？還真有效？”

江凌樂了，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敢情這玩意兒是點讀機，哪里不懂點哪里？”

他立刻拿著骨片圍著金燦燦轉圈，哪里姿勢看起來別扭，或者氣息流轉不暢，就用骨片輕輕點上去。

“這里，翅膀再展開一點，對！感受那股風！”

“后腿，繃直蓄力，想象你要蹬碎一座山！”

“脖子昂起來，要有那種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氣勢！”

“腦袋別晃！保持專注，想象你是一只即將干翻太陽的猛雞！”

江凌一邊點，一邊嘴里念念有詞，各種不著調的指點齊飛。

金燦燦則在他的動作下努力調整著姿勢。

雖然過程笨拙，時不時還會因為重心不穩“啪嘰”一下摔個趔趄。

或者因為用力過猛噴出幾點火星子燎著地上的枯草，但它的眼神卻越來越亮，對姿勢的感悟明顯在加深。

“咕！咕咕！”

懂了！

干翻太陽！

金燦燦在一次成功的發力后，興奮地鳴叫回應。

“哈哈，沒錯！就是這股勁兒！”

江凌叉腰大笑，成就感爆棚。

“卷起來！往死里卷！讓你那個就知道悶頭刨地的師弟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才，什么叫‘雞你太猛’！”

遠處，正揮汗如雨，將滿腔怨氣發泄在焦土上的華云天，聽到江凌那得意洋洋的喊聲，再看著那只姿勢越來越有模有樣的雞。

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鋤頭揮得更狠了，恨不得把整個山頭都劈開。

“該死！”

華云天咬牙切齒，汗水混著黑灰從額頭滑落。

“還有那只該死的雞！等我道基鑄成，你們給我等著！”

他始終堅信著自己的道路，對那枚能點化神禽的骨片，以及它背后代表的真正機緣，完全視而不見。

殊不知，最大的機緣，早已因他的傲慢，與他擦肩而過。

此刻正在江凌的系統空間里，安靜地散發著冰冷劍意。

……

幾天后。

金燦燦的變化肉眼可見。

原本屬于雞的笨拙全部褪去，反而有種獵鷹般的矯健姿態。

最重要的是，它已經完成筑基，可以在空中自由飛翔。

“這就筑基了？”

江凌震驚地看著金燦燦。

而另一邊，華云天還在練氣中期徘徊。

哦，他刨地時沒忍住憤怒，不小心進階了。

現在是煉氣四層。

華云天當時就崩潰了。

這與他一心夯實根基的想法完全不符。

他把這一切都算在江凌頭上，徹底拒絕使用江凌賜下的任何資源。

至于金燦燦的進步，他自覺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