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默……”

李宏志滿臉驚恐，雙手撐地哆嗦著身體向后退去，嘴里顫聲道：“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林默在他身前幾步外站定，冷冷地看著他，輕哼到：

“李宏志，你叛國、殺人、哪一條，都夠你死的！”

聽到“死”字，李宏志猛地一個激靈，求生欲壓倒了一切。

他不顧一切地嘶喊起來：

“不！我有價值，別殺我，我可以戴罪立功，我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

“哦？”

林默眉梢微挑，語氣卻依舊平淡：“說說看。看看你的‘秘密’，值不值你這條狗命。”

李宏志如獲大赦，急忙說道：“島國……島國官方在華夏……在華夏還有很多人！不光是商業間諜，還有……還有身居高位的人，他們潛伏得很深，有的甚至在……在重要的部門里！”

林默聞眼神一寒，利刃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槍。

“名單。”

林默吐出兩個字，不容置疑。

“我……我知道一部分！是我父親和他們接觸時，我偷偷記下來的！有些代號，有些化名，還有他們的聯絡方式！”

李宏志連忙道，生怕說慢了就被當場格殺。

“名單全在我腦子里，我可以都寫出來！只要……只要你別殺我，給我一條活路！”

他眼巴巴地看著林默，滿是污穢的臉上混合著恐懼、乞求，還有一絲賭徒般的希冀。

林默看著他目光深沉，仿佛在權衡利弊。

海風呼嘯，時間一秒秒流逝，對李宏志而，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終于，林默緩緩開口，聲音不帶絲毫感情：“你的命，現在不值錢。但你腦子里的東西，確實有點價值。”

李宏志聞眼中猛地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不過......”

林默話鋒一轉，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能否將功折罪，看你交代的東西，分量夠不夠重。”

“夠！一定夠！”

李宏志忙不迭地點頭，只要能活著，哪怕是把牢底坐穿他也認了。

林默不再看他，轉身指了指長橋的尸體，對利刃說道：“那具干尸……拍照留檔后，處理掉。”

“是！”利刃立刻帶人行動。

林默又看向周伯安派來協助的一名省廳高級警官：

“王處長，港口封鎖，今晚之事，列入最高機密檔案，所有參與人員簽署保密協議。”

“明白，林先生。”王處長肅然應道。

最后，林默的目光落在癱軟如泥的李宏志身上，對兩名特戰隊員抬了抬下巴：

“帶上他，去山南省軍區地下審訊室。”

兩名隊員立刻架起渾身惡臭的李宏志，拖向軍車。

李宏志沒有任何反抗，反而有種虛脫般的慶幸。

至少，他暫時不用死了。

白芷走到林默身邊，看著被拖走的李宏志，輕聲道：

“此人心術不正，其未必全真，需防他狗急跳墻，胡亂攀咬，或是設下陷阱。”

林默點點頭，眼中寒光微閃：

“我知道。所以他交代的每一句話，都會用最嚴格的方式交叉驗證。如果他敢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