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趕緊上前一步托住了他,心中五味雜陳。
一邊是精英的鄙夷和背棄,一邊是底層百姓最質樸的信任和托付。
他用力拍了拍王老實的肩膀,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大叔,你放心,我林默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但我必定竭盡全力,無愧于心!”
“謝謝!謝謝林醫生!”
王老實感激涕零,不停地作揖。
這一幕,與旁邊趙銘那崇洋媚外的嘴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山本二郎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得意之情溢于表。
他陰陽怪氣地,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嘲諷道:
“林默,連你們的社會精英都選擇大島帝國的醫術,說明實力才是硬道理!得不到本國人的支持,你拿什么跟我斗,真是可悲!”
這話如同針一樣扎在現場許多華夏人的心上,但也讓一部分像李宏志那樣抱有特殊目的的人暗自點頭。
林默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醫術是用來救人的,誰可悲,很快就會有分曉。”
“牙尖嘴利!”
山本二郎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林默。
他走到趙銘的妻子的病床前,定睛一看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趙銘的老婆長得還真不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山本二郎身上,想看看他究竟有何等手段治療植物人。
只見山本二郎面色肅穆,口中開始念念有詞,像是一種古老的、充滿詭異感的咒文。
同時,他手中的匕首在病人頭頂舞動。
“他要干什么?”臺下有人驚呼。
“那是……法器?”有懂得些門道的人皺起了眉頭。
郭懷山道長眼神一厲,低聲道:
“好重的邪氣!這把匕首飲過不少生魂!”
覺悟大師也雙手合十,低宣佛號:
“阿彌陀佛,此物大兇!”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山本二郎猛地用那邪異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一劃!
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出現,鮮血立刻涌了出來,但他臉上沒有任何痛苦之色,反而帶著一種狂熱。
他沒有去止血,而是將流血的手腕懸在女病人的面部上方,任由那詭異暗紅色的鮮血一滴滴落在女病人光潔的額頭上!
“啊!”
“他在做什么!”
“血!他用血!”
現場瞬間一片嘩然!
驚呼聲、質疑聲、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起。
這完全超出了現代醫學的范疇,更像是一種邪惡的原始祭祀!
攝像機瘋狂地對準了這駭人的一幕,閃光燈亮成一片。
趙銘也愣住了,他想象中的‘先進醫療’應該是精密儀器、藥劑,絕不是眼前這種近乎自殘和褻瀆尸體的血腥場面!
他臉色有些發白,下意識地想要上前阻止。
“趙先生!”
松本大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力:“這是我島國秘傳的‘血繼喚醒術’,以施術者精血為引,激發病人沉睡的生命潛能,過程雖然奇特,但效果顯著。請相信山本大師,不要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