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說罷,把麻袋扔上扁舟,撞出咣的一聲悶響。
    劉三想解開-->>草繩看,武院喝的一聲道:“別拆!好不容易制服,她會武功,一旦醒了,你們打得過?”
    被他一說,劉三倒是不敢了。
    上次就聽許鳴錚說,他這個大姐姐,仗著自己會點武功,就在家里作威作福。
    劉三不會傻到現在去觸霉頭。
    他對武院不客氣道:“跟二少爺說,人,我運走了。”
    “慢著,”武院交代,“二少爺吩咐了,出了城,你們到了江心,就把麻袋扔下去,要她喪命,聽懂沒?”
    劉三遲疑:“二少爺不是說,打斷她手腳筋,把她賣去西北黑窯子?”
    武院拿出氣勢怒罵:“二少爺的吩咐,你也敢質疑?”
    “不賣她,我少一筆銀子!”劉三不服。
    武院說:“等你事情辦妥,回來找二少爺要,他自然把銀子補給你,還能缺了你的好處?”
    劉三聽,這才收走船繩,他的同伙撐動船蒿,離開此處。
    看扁舟影子漸漸消失在河道盡頭,兩個武院這才分頭離開。
    此時,許靖央已經回到了熱鬧的席上。
    羅大小姐詢問:“怎么不見你二弟弟?方才他下去尋你了。”
    許靖央端起熱茶,驚訝:“沒瞧見他,可能是錯過了,剛剛聽樓下的人議論,燈王競賽開始了,他恐怕是去看熱鬧了吧。”
    羅大小姐沒再問,只笑說:“兒郎就是這樣,像個皮猴似的坐不住。”
    許靖央把許靖姿叫回來。
    “我醉的厲害,不太舒服,咱們先回去吧。”
    許靖姿馬上乖乖同意,羅大小姐她們本要繼續玩,卻聽許靖央說:“結束的時候,這條路肯定走不通,現在不走,到時候就走不動了。”
    正巧大家煙火也看了,趣味也玩了,剩下的就是燈王賽,可她們都不打算去搶燈王,畢竟去了也搶不上,又要拼人力又要拼財力。
    羅大小姐站起身:“那我也回府好了。”
    見她要走,梁二小姐她們也說告辭。
    許靖央回府了。
    她腳步搖晃,好似醉了,許靖姿扶著她。
    剛回府里,迎面碰見大伯母梁氏。
    “靖央,靖姿,你們怎么這樣早就回來了?”
    “大姐姐醉了,她不舒服。”許靖姿說。
    梁氏連忙過來,心疼地攬住許靖央的肩膀,聞到她身上淡淡酒氣。
    “怎么喝的這樣多,酒量不好,可不能逞強,來人,去給大小姐準備醒酒湯。”
    “謝謝大伯母。”許靖央說。
    “傻孩子,跟我說什么謝,我送你回屋。”
    路過主院,威國公在院子里跟三老爺下棋。
    抬頭看過來,問:“錚哥兒回來沒?”
    寒露和竹影暗暗對視一眼。
    許靖央醉了,無法回答,許靖姿說:“二哥哥好像去看燈王賽了,我們走的時候,沒看見他。”
    “這小子,真貪玩!”威國公說罷,低頭繼續下棋,沒將這回事放在心上。
    許夫人站在窗口,聽見院子外聲音喧鬧。
    她問:“尚嬤嬤,外頭在說什么?”
    尚嬤嬤剛從外頭回來:“大小姐回來了,今日跟三小姐她們出門,喝醉了酒,大夫人正張羅給她煮醒酒湯,照顧得格外仔細。”
    許夫人只是冷冷地笑,又問:“錚哥兒呢?還沒回來嗎?”
    “沒回來,或許二少爺去莊子上看望柔箏小姐了。”
    提到許柔箏,許夫人的眼淚就不自覺地往下掉。
    她捂著心口,憔悴面容露出哀傷:“我對不起箏兒,沒保護好她,每次看見許靖央過的那么好,就想到我的柔箏在莊子上受苦。”
    “憑什么,憑什么啊?箏兒那么乖巧懂事,卻被許靖央害的不能回家,尚嬤嬤,我的心都要揉碎了,疼啊,真疼!”許夫人伏案痛哭。
    尚嬤嬤安撫:“您一定要養好身子,否則就沒精力跟大小姐斗,您還要接柔箏小姐回來呢,二少爺也會幫您的。”
    許夫人深吸一口氣。
    “你說得沒錯,我要振作,等錚哥兒回來,你讓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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