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公愣住,太子十分沉穩,面上神情不-->>變:“你不妨解釋的通俗一些。”
    王院判看向威國公:“國公爺確定自己受傷了么?您說陳年舊傷,可骨頭上沒有任何不對,臣反復捏骨查看,都沒發現傷勢在哪兒。”
    “這,這怎么可能呢?當初我斷腿,疼的三天三夜睡不著,還有這次,更是疼的坐立難安啊!”威國公驚詫。
    “這次國公爺的痛感,多半來源不小心的磕碰扭筋。”王院判說罷,親自上手,替威國公的小腿舒展筋脈。
    按摩了片刻,威國公就好受不少。
    他瞪大眼睛,動了動腿:“果真不疼了,這……”
    太子含笑,眼神里卻多了審視。
    “既然威國公好端端的,怎會感覺這樣疼痛?”
    許夫人連忙在旁解釋:“那晚失火,老爺大概是受驚了,在哪兒磕碰了一下,自己也不清楚。”
    王院判朝太子點點頭:“像是腿筋別住了。”
    太子輕笑:“真是一樁烏龍,不過孤記得,當年神策大將軍替父從軍,也是因為威國公腿斷了,是也不是?”
    他雖在笑,一句話卻讓全家人都流露冷汗。
    威國公這才反應過來,要是被太子無意中發現,替他從軍的人,是許靖央女扮男裝,欺君之罪近在眼前!
    他著急,可是他嘴笨,窮極畢生聰明才智,也沒想到什么辦法應對。
    就在這時,許柔箏站了出來,她指著郎中:“定是他故意從中作梗。”
    太子:“為何是他?”
    許柔箏說:“既然爹爹沒有受傷,這個郎中為什么要篤定他腿傷嚴重。”
    威國公皺起眉頭:“當年也是他給臣看的傷。”
    郎中撲通跪下,面色惶然:“不是小人,跟小人無關啊!”
    許靖央輕聲開口:“這郎中不是母親找來的么?兩次都找他來看診,說明母親對他的醫術有信心。”
    太子朝許靖央看過來,溫和的目光卻像是深邃的水,久久地包裹著她,好一會才挪開眼神。
    許柔箏搖頭:“母親又不懂醫術,爹爹受了傷,她六神無主,只能郎中說什么是什么。”
    許靖央笑:“母親不懂,柔箏妹妹卻懂醫術,難道也看不出來?”
    許柔箏徹底被她說的沒詞兒了。
    而許鳴錚遇到事就害怕,只敢窩里橫,這會兒看見太子在質問這件事,竟不敢說話。
    他不知道藥方是假的,唯恐太子發現許靖央女扮男裝,連累全家。
    許靖央對王院判拱手:“王院判,還請您再看看這藥方和藥渣,是否有問題?”
    王院判越看越皺眉:“這也叫藥方?這只是補腎益氣的方子,治不了腿。”
    許靖央又問:“那藥渣呢?可跟方子一樣?”
    王院判檢查藥渣,眉頭都要皺成川字了。
    他放下藥渣,看向太子,欲又止。
    太子反而溫和地朝許靖央笑了笑,才說:“王院判,你盡管直不諱,也好讓威國公放心。”
    “藥渣當然也是假的,同藥方一樣,只能強身健體,完全無法治病。”
    許靖央專問威國公:“父親,您可聽清楚了,知道是誰騙您了?”
    許夫人看向許靖央,睜大眼睛,她是瘋了嗎?她想害死全家!
    威國公冷汗打濕了衣衫后襟,他恨不得讓許靖央閉嘴。
    但太子坐在跟前,他連抬頭都不敢。
    完了,全完了!
    今天還不得被太子看出端倪?他后悔莫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