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亮證表明身份,免得酒吧安保來了分不清是非,把事情鬧復雜。
很快這一幕就驚動了酒吧保安。
四個穿黑色安保服的男人快步穿過人群,為首的安保隊長潘甲先掃了眼林遠,看清臉的瞬間瞳孔微縮——
嗯?這不是林經理嗎?!
而且這個女警花怎么也才??
安保隊長潘甲壓下心頭的震驚,沒敢跟林遠有任何眼神互動。
潘甲他還記得林遠提醒過的,要保密他的身份,不能被這個女警花知道的。
潘甲轉頭看向鬧事的三個男人,臉色“唰”地沉下來:“你們在這兒吵什么?不知道酒吧里不能鬧事嗎?”
黃毛像抓住救命稻草,指著林遠急吼:“安保大哥!是他先動手打我們!我們就跟這兩位美女聊了兩句,他上來就把我們摔地上,還踹人!”
安保隊長潘甲根本沒聽黃毛辯解,沖身后的安保使了個眼色!
兩個安保立刻上前,一把奪過瘦高個手里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鞋底還用力碾了碾,手機屏幕瞬間碎成蛛網。
“酒后調戲女顧客,還敢反咬一口誣陷人?”安保隊長潘甲指著黃毛的鼻子罵,語氣里滿是怒火,“我們酒吧最恨這種流氓行為,今天不教訓你們,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
殷以柔坐在卡座上,看著安保毫不猶豫幫他們的樣子?她有點懵?
殷以柔悄悄拉了拉慕凌雪的袖子,小聲嘀咕:“這酒吧的安保也太正義了吧?連調查都不調查,直接幫我們說話。”
慕凌雪收起剛摸到警官證的手,眉頭輕輕皺著——
她總覺得不對勁,安保的反應太果斷了,像是早就知道該幫誰,一點都沒懷疑林遠的意思。
安保隊長潘甲沒給鬧事者再狡辯的機會,抬手對著黃毛的后背就是一拳!
黃毛疼得悶哼一聲,又倒在地上。
另外兩個安保也跟著動手,拳頭落在三個男人的胳膊和腿上,沒打要害卻足夠疼。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錯了!”瘦高個被打得蜷縮在地上,連連求饒,“我們道歉!我們給兩位女士道歉!”
安保隊長潘甲這才喊停。
潘甲對三個鬧事者吼:“站直了,給這兩位女士道歉!態度誠懇點,要是兩位女士不原諒你們,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黃毛忍著疼爬起來,耷拉著腦袋,對著慕凌雪和殷以柔含糊地說:“對……對不起,我們不該調戲你們,也不該誣陷這位先生,我們錯了……”
林遠站在旁邊,全程沒說話,只是眼神掃過安保隊長時,輕輕點了下頭——
這個細微的動作,既沒暴露身份,又算給了安保一個回應。
安保隊長潘甲看到林遠的點頭,心里更有底了,對著鬧事者揮揮手:“滾!以后別再讓我在酒吧看到你們,再敢來鬧事,打斷你們的腿!”
三個鬧事者連滾帶爬地跑出酒吧,連碎掉的手機都沒敢撿。
舞池里的人群也漸漸恢復熱鬧,好像剛才的鬧劇從沒發生過。
慕凌雪轉頭看向林遠,疑惑地問:“你以前來過這家酒吧嗎?怎么感覺安保好像認識你似的?”
林遠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掩飾:“可能是他們看那幾個人確實在調戲你們,理虧在先,所以才幫我們吧,我也是第一次來慶春路分店。”
殷以柔沒多想,端起桌上的雞尾酒喝了一口,笑著說:“不管怎么說,今天多虧了你們,不然我們倆說不定要跟他們糾纏半天。”
安保隊長沒敢多停留,跟身后的安保使了個眼色,悄悄退下。
三人一直喝到凌晨一點,還是沒蹲到酒吧總經理出現。
最后慕凌雪只能買單離開。
三人走出酒吧。
深夜的霓虹把酒吧門口的石板路染得五顏六色。
慕凌雪扶著門框晃了晃,抬手揉了揉發沉的太陽穴,嘴里還在念叨:“這總經理也太能躲了,蹲了這么久都沒見著,下次我直接帶搜查令來!”
殷以柔跟在她身后,一只手輕輕搭在額頭。
酒勁讓她眼神蒙著層薄霧,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聽到慕凌雪的話,只軟軟地“嗯”了一聲,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林遠快步上前,先扶住差點撞到門柱的慕凌雪,又伸手幫殷以柔擋了下迎面而來的夜風——
夜里的風帶著涼意,吹得她打了個輕顫。
“別硬撐了,先上車,我送你們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林遠說道。
剛才喝酒時,慕凌雪和殷以柔都喝酒了,而林遠沒喝。
他一直喝無酒精的飲料,所以他還能開車。
慕凌雪的路虎攬勝就停在路邊,黑色的車身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林遠拉開副駕車門,小心扶著殷以柔坐進去。
又繞到后座,幫慕凌雪系好安全帶——
她醉得厲害,坐進車里就靠在椅背上,眼神都有些渙散。
林遠坐進駕駛座,擰動車鑰匙,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緩緩匯入深夜的車流。
車內很靜,只有慕凌雪偶爾的小聲囈語。
殷以柔靠在副駕椅背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淡的陰影,呼吸漸漸平穩。
車子開出去約莫十分鐘,林遠無意間掃了眼右側后視鏡,瞳孔微微一縮——
一輛黑色摩托車跟在后方,距離他們的車大概十米遠,騎車人戴著全黑的頭盔,連一點臉都露不出來。
林遠沒立刻聲張,只是繼續專注地開車。
等過了兩個路口后,林遠在朝著后面以看……
那輛摩托車依舊跟在后面,不遠不近,既不超車,也不落后,像道甩不掉的影子。
林遠的眉頭輕輕皺起,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輕聲提醒道:
“慕警官,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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