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咔嚓”一聲,直接把兩人銬在了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走廊上安安靜靜,氣氛也在這一刻達到了。
尤其是那清脆的手銬聲,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至于兩名被銬起來的壯漢,嘴唇蠕動著,想要說點什么卻又不敢出聲。
先前他們身上那股有恃無恐的囂張氣焰,此刻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心的恐懼。
李東卻不管這些,讓趙鵬留在門外盯著,一個人大步而入,推門進入病房。
走廊的不遠處,一群人正在看熱鬧。
見李東收拾了兩個礦上的保安,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有人說李東膽子大,有人說李東捅了馬蜂窩,恐怕保衛科的報復要不了多久就會來到。
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第一時間縮進人群,然后偷偷掏出了電話。
與此同時,國東礦業保衛科。
上班的時間,房門虛掩,震耳欲聾的麻將聲,從里面滾滾而來。
保衛科內壓根就沒有半點上班的樣子,說是辦公場地,還不如叫土匪窩更貼切。
墻面被油煙和灰塵糊得發黃,墻角堆著幾個發霉的紙箱,里面也不知道塞著什么破爛。
至于地上,煙蒂、空酒瓶,還有一團團的廢紙。
黏膩的污漬在地面上匯成一道道黑印,偶爾踩上去還會發出“咯吱”悶響。
而此刻,房間里煙霧繚繞,劣質煙草的尼古丁味道,混雜著汗臭、腳氣味道撲面而來。
四張椅子圍著一張缺了角的麻將桌,桌邊坐著的正是保衛科科長張彪和其他三名手下。
幾人全都沒穿保安制服,清一色的黑襯衫、牛仔褲。
有的卷著褲腿,有的露著腳踝,有的敞開領口露出胸前的刺青。
所有人的指尖全都夾著香煙,吞云吐霧的同時,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喊著牌,“碰!”
張彪塊頭不小,滿臉橫肉。
一邊打牌,煙灰也從嘴上簌簌下落,“媽的,又是白板,真他媽點背!”
“剛才這個電話啊啊,把老子的好運都給打散了!”
牌桌上,一個小弟含糊不清的問道:“彪哥,剛才是什么電話呀?誰在這種時候掃您的雅興?”
張彪滿臉橫肉的冷笑,“沒誰,警務室新來的那個李東,說是去醫院調查上午的事,被咱們的人給攔在外面了。”
“不管他,打牌!”
張彪不把李東放在眼里,其他的屬下卻有些擔心,“彪哥,這個李東新官上任,我看他這次去醫院怕是有備而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