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我。
“你就是看不起我。”
“你一點看不起我!”
程煙晚哭的撕心裂肺,她不停掙扎,想要推開面前的何序。
“你看不起我!”
“你……”
她說不出來。
她的嘴唇被封住了。
她詫異的瞪大了哭紅的眼睛。
何序把她的雙手按到墻上,閉上眼,用力的吻她。
程煙晚掙扎,但他不肯放。
他不停的吻。
哭泣漸漸停止了。
程煙晚閉上了眼。
她開始回吻他。
休息室墻上的掛鐘,沙沙的走著,一秒又一秒。
有輕柔的晨風,吹過外面安靜的街道,卷起了幾絲殘雪。
良久。
兩人唇分。
“哥錯了。”何序小聲說,“哥不對。”
“小晚,別生氣了。”
“要不你錘我一頓?
你都7階了,又多了不少新招吧?”
“噗嗤”一聲,程煙晚笑了。
她果然輕輕捶了何序一粉拳,垂下眼簾道:
“給我看看。”
何序一愣,程煙晚抬起頭,勇敢的迎著他的臉:
“給我看看你變成災厄的樣子。”
“多丑我都不嫌棄。”
何序頓時有點緊張,他忐忑摘下棒球帽和頭巾。
“那你,那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嗯。”程煙晚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
何序亮出了額頭那只金光閃閃的蛇眼。
一秒過去了。
兩秒過去了。
程煙晚呆了半晌:
“然后呢?”
“沒,沒有然后。”何序嘴角一抽:“全貌就是這樣——咋滴,這還不夠啊?”
程煙晚眨眨巴眨巴眼。
“你這也好意思叫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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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序一呆,不是,什么意思啊?
挺重口啊你。
三只眼你都覺得很寡淡是嗎?
仔細盯著他那只發著金光的黃金瞳,程煙晚看了又看,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呯!
她又給了他一粉拳。
“你小時候告訴我要相信光。”
“我還以為是什么光。”
“鬧了半天,是你這滿眼的金光!”
“你壞死了!”
何序愣住:“從小?
從小咱倆認識嗎?”
“我不告訴你,誰讓你瞞我來著——這事我也瞞你一輩子!”程煙晚突然變得氣呼呼的,“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
“哼!”
何序莫名奇妙,還要再問,程煙晚卻抹了一把淚痕,轉移了話題:
“我跟你一起去找小姨。”
“我七階有了寒冰意志這招,對精神系抗性很高,咱不用怕她。”
“不用,我自已去就行。”何序道,“我也有一招絕的,她拿我沒辦法。”
“小晚,我坦白說吧。”
“一個七階的楊戩,除了沒法配一副完整的眼鏡外。”
“沒有別的弱點。”
……
“我說了我待會再點菜!”
飯店包間內。
顧欣然惱火的轉過頭。
但身后并不是那個進來了兩遍的服務員。
她看到的,是何序滿是寒霜的臉。
何序氣勢洶洶。
他現在一絲心虛也沒有了。
以往,他總是懷疑自已騙顧欣然。
但是現在他知道他沒有。
他就是何序,毫無疑問的何序,那些記憶全是屬于他的,他沒有任何值得心虛的地方——
何況,剛才她還對自已出了手。
那是很輕微的一下,從聲音可以聽出來。
但是,她出手了。
他徹底沒有愧疚了。
“顧欣然。”
“我是序列181楊戩。”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何序直接亮出了自已的那只黃金瞳。
“最強的七個災厄之一。”
“長相嘛,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子。”
顧欣然呆住了。
她愣愣的上下打量了何序半天,終于瞠目結舌道:
“就這?”
“不是吧?”
“你一個災厄長這么美型,是要鬧哪樣?”
“你就沒個翅膀,爪蹼,尾巴,復眼什么的?”
那口氣竟然有點沒看上熱鬧的失望。
何序一下子就火了!
“你們一個個的到底是想怎樣?”
“我是序列181,我長得就是像人,怎么了?怎么了我就問?”
“我有錯嗎?”
“我每天戴個帽子我容易嗎?”
“什么叫不像災厄?”
“災厄美丑是你定義的嗎?”
“我特么就長這樣——顧欣然你管得著嗎?”
“你喊這么大聲干什么!?”顧欣然也火了。
她挑起水杏眼叉起腰:
“怎么跟長輩說話呢你?”
“年紀輕輕,火氣這么大。怎么滴,我現在給你降降?”
“你瞞我還有理了你!”
“不像話——你給我坐下!!”
兩人對視。
何序扭過頭,氣哼哼的坐下:
“問。”
“想問什么你統統問!”
顧欣然也哼了一聲。
扯了把椅子,咣當一聲放在他身邊。
她這身皮衣繃的很緊,把她前凸后翹的曲線,裹的那叫一個原形畢露。
氣呼呼的坐下,打量了一下何序額頭中間那只黃金瞳,她忍不住嘖了一聲,沉聲道:
“你給我聽好。”
“長的帥這事,我可以先不跟你計較。”
“但你現在為什么這么聰明,你得給我說清楚——
你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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