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不住顫動的飛劍,懸停在何序肩頭。
一個光梭形的光束,出現在米千秋掌中。
他冷笑一聲。
何序的飛劍確實厲害,但自已有能對抗的東西——
那就是雖遠必誅。
這是霍去病的飛行道具,很多人都以為,它強就強在可以自動追蹤無限攻擊,其實并不是。
雖遠必誅其實強在可以吞噬序列靈力——
每次它只要和別人挨上一點,就會吸走對方大量靈力,然后實現自已的進化。
當它最終進化為一匹烈馬,自已就可以使出那招飲馬瀚海,終結一切!
“你根本不知道你遇到的是誰。”米千秋冷冷地顧盼,目光凌厲如刀。
“你遇到的是一個孤軍深入的霍去病!”
何序很無所謂的抬起手:“我會把這句刻在你的墓碑上。”
話音剛落。
他肩頭三把飛劍發出刺耳的尖嘯,掀起三道炸裂的白色氣流,猛的刺向了米千秋!
它們的軌跡靈動詭異之極。
時而停頓,時而翻飛,倏然在前,倏然在后,有若三道游魂般叫人根本無法捕捉。
米千秋才不捕捉。
他根本不需要思考怎么躲——他的身體知道答案!
伏身,擰腰,架槍。
一只劍躲過,兩只劍磕飛,米千秋腳步不停,繼續向前邁步——
那三把劍如風雷般的尖哮,迅疾絕倫,可是,刺不到他!
而此時,他的雖遠必誅已經飛到了何序身前……
“我可是躲開了,”米千秋在心里冷笑,“何序,到你了!”
“你行嗎??”
何序行。
他使出一個少年武術班的入門招式——
一個輕柔的外擺腿。
雖遠必誅從他腳下無奈的穿過。
然后,他竟然也往前走了一步,面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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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千秋瞪圓眼睛,何序他這么會躲?
而且還主動接近我?
這時何序的三把飛劍又轉了回來,直奔米千秋背心,而米千秋波瀾不驚的再次躲過,動作甚至有一點懶散……
然后,他又上前一步。
壓力來到何序這一邊,雖遠必誅再次拍馬趕到。
而何序……
他竟然做了一個極其標準的“白鶴亮翅”——
雖遠必誅又打空了!
何序再上前了一步!
和米千秋那懶散的躲閃動作不同,何序突出一個“動作標準”,他一招一式都帶著一種少年宮武術比賽的認真勁,有種華而不實的較真。
那翹起的蘭花指,那毫無必要的甩頭,那已經看向前方的眼神,仿佛都是在說:
“評委老師——請打分!”
米千秋終于意識到不對了。
這貨一句詩都沒念,但他那三把劍可是越來越快了。
這山坳附近有水塘,空氣其實是挺濕潤的。
那三把飛劍現在已經快到化作三道鉛灰色的影子,而濕潤的空氣被這三道凌厲的灰影蒸干,竟然氣化成了陣陣的水霧……
“好快!”
米千秋冷汗流了下來。
他突然發現自已的雖遠必誅很吃虧,這招必須接觸到對方才能抽取靈力,但是現在……
接觸不到啊!
這小子還在那做“海底撈月”呢握草!
米千秋心說你躲就躲,有必要躲的這么有造型嗎?
不是,你整這一出出的傳統武術招式,你給市領導匯報演出呢?
“不行。”
米千秋心思飛轉:“我不可以和何序打遠程,我要進中段距離……”
他再邁一步,但對面竟然也再邁了一步——
呃,中段了。
“那你可就找死了!”米千秋精神抖擻,抬手就是一招快若流星的直刺——
“大漠孤煙直!”
何序一個“野馬分鬃”,我miss!
“你閃開沒用,”米千秋心中冷笑,“我知道你閃的開,但我這是一個連招……”
他一抓槍尾,毫無頓挫的以自已為圓心,長槍為半徑,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圓!
那罡風間不容發的炸裂開——
“長河落日圓!”
何序的“野馬分鬃”甚至還沒收招。
但他順勢一躺——我m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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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千秋瞠目結舌,你也會躺著躲?
這時三把劍又到他背后。
米千秋手忙腳亂的躲開,那邊何序已經一個“懶驢打滾”站起,躲過雖遠必誅,一指他道:
“你是李白嗎?”
“能不能別老學我念唐詩!”
米千秋嘴角一陣抽搐。
第一我沒學你念詩,我這招本身就叫這個名。
第二,你也根本不是李白吧!
我算明白了,你八成是個牛逼序列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