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教官臉是一陣紅一陣白。
但他并沒勇氣大喊一句——“行,那你們帝大的單我就不接了!”
因為他們公司確實是標標準準的乙方,主要客戶就是帝大。
他們老板也是帝大畢業的校友,還給帝大捐過樓。每年帝大的秘境保鏢都鎖定他們公司,因此他們擁有有著很成熟的經驗——
和這幫學生相處,pua最有效。
蔣教官知道這幫大一很傲,不打壓一下,行動中他們是真給你出幺蛾子。
所以每次他們都是行動前一頓臭罵,行動中拉近感情,最后行動結束掏心掏肺,兄弟相稱,這套模式其實已經很成熟了。
但是今年偏偏碰上了何序這么個硬茬子,蔣教官頓時就有點下不來臺。
好在丁老師適時說了兩句,好歹是給他們三人找了個臺階,送出了教室。
等丁老師回來,發現教室里已經笑成一團。
“何序,你還笑!”他佯裝生氣道。
“老丁啊,不是我非要弄他,他就是欠弄,搞不清楚自已幾斤幾兩。”
何序嘻嘻哈哈的一攤手:
“要是他有你老丁這兩下子,我老老實實的聽他訓,我服!
老丁你身經百戰,帝大下秘境第一人,實力擺在這,我不服你,我服誰啊?”
“哪怕他沒你這本事,長的像你這么帥,我都能跟他再客氣點。
偏偏他丑人多做怪!那就怪不了我了……”
于是大家又笑成一團,連老丁也沒忍住。
他是上場決賽的裁判長,每年帝大新生冠軍,都是由他領著下秘境的。
這人不但經驗豐富,而且儀表堂堂,屬于新生女孩見了都尖叫那種極品大叔,人氣極高。
而何序最近和他混的極熟,熟到什么程度呢?
昨天吃飯兩人聊車,得知老丁喜歡瑪莎拉蒂后,何序直接送了一輛——
你就說這關系熟不熟吧?
那你說老丁還有什么好說的?
何序和乙方之間,也太好選了吧。
“咱們關起門來說話,因為那個雙升秘境,現在燕山這一片真的有點亂……”
壓低聲音,老丁看向屋里幾人。
“所以呢,咱們可能真要用到這三人,畢竟這三個都是7階,這種強大陣容也不是哪個公司都有的。
所以別和他們鬧太僵了,大家理解嗎?”
“沒問題,”何序帶頭表達贊同,“老丁你放心,我們只求升階,其它一切聽你的。”
“行,”老丁點頭,“多余的我也不囑托了。
以何序你小子的背景,我要是逐條教你注意什么,那我也太不自量力了。”
“總之,咱們就是安安全全回來,回來大家都是五階,揚眉吐氣,好不好?”
“好!”眾人一起答應。
于是就散會了,約好明天出發。
程煙晚牛大磊等人走出教室,章南海卻有點沒底的走到何序面前。
這幾個人中,他算唯一一個外人,跟何序不熟,之前甚至還算標準的敵對關系。
“序哥,你能給我講講,這次我應該注意什么嗎?”他很忐忑的問。
“你就做你自已。”何序擺擺手,“我這兒不培養人,我叫你來的唯一原因,就是你非常優秀——所以你做你自已就行了。”
章南海有點意外,他這人很內向,朋友不多,很少被人這么直接夸獎。
這幾天被何序選了做隊友后,更是沒少被張建斌那些人冷嘲熱諷。
但此刻他突然就覺得有點值——誰不想遇到一個欣賞自已的領導呢?
“對了南海,華佗五階是不是就有那個移花接木,可以分攤傷害?”何序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章南海點頭,“我已經做過一些關于這招的研究,我認為在實戰中,這招可能比直接治療更有效。”
“有見地。”何序笑了。
“這招不是有效,這招簡直就是神招,只要你學會這招,我就送你一輛豪車——”
“南海你別那么驚訝,你一旦和我做了朋友,就要做好隨時被送車的準備,總之下秘境的閑暇時,想想自已喜歡什牌子吧……”
說話間,兩人并肩走出了會議室,程煙晚幾人正在那等何序,恰巧對面會議室也出來一撥人,走廊里頓時變得就很擁擠。
對面打頭的是個非常精致的霓虹女人,她沒穿和服,但是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人是個霓虹人。
因為她邁著小步,不停對這個鞠躬,對那個鞠躬,滿面笑容。
結果鞠的太多,不小心撞到了迎面過來的何序,她誠惶誠恐道: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我叫森澤櫻,您沒事吧?”
何序擺擺手,示意自已沒事。森澤櫻一再道歉,最后才在大家簇擁下走遠。
“這人也太有禮貌了,你看人家,這躬鞠個不停的……”牛大磊有點佩服。
“屁。”何序翻了個白眼。
有些國的人就這樣,乍一看特別有禮貌,什么事都鞠躬道歉。
處長了你就知道,他們鞠躬的潛臺詞其實就是——我都鞠躬了你還要我怎么樣?
是,我往太平洋里排核廢水,但我都鞠躬了,你還要我怎么樣?
“這娘們是干嘛的啊?”沈屹飛也一臉不爽。
“來捐樓的。”老丁解釋,“最近來大夏各種撒幣的霓虹人特別多。
據說他們的那負士山噴發在即,異獸也快控制不住了,所有有錢的霓虹人都在想辦法往大夏跑,同時還在游說咱們高層,說什么一衣帶水之類的話。”
“我說的嘛,昨天路上我還看好多霓虹人拉個大標語,當街跪倒,痛哭流涕,為當年的屠殺道歉來著……”
傘哥也鄙視的皺起眉。
“鬧了半天是搞這一出,想求大夏別放棄他們那個島啊。”
傘妹眨了眨一雙厭世眼,好奇道:“那咱們咋考慮的,會出人幫他們搶救一下那個島嘛?”
老丁想了想:“那就取決于海外駐軍總司令沈悠的態度了。”
“他肯定不會管的。”沈屹飛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