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雷霆之怒!”
他張開雙臂,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已功蓋祖宗,萬國來朝的輝煌景象。
“此番,朕要御駕親征!”
“不破瓦剌,恥于坐此皇位。!”
噗——!王者之師?雷霆之怒?我看是亡者之逝,雷霆之奴!
破案了!原來堡宗才是世界上第一個打瓦的職業選手!(狗頭)
也不怪他,他爺爺和他爹,都是御駕親征,而且都打贏了。
在他看來,這玩意兒不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屬于是家族遺傳的傳統藝能了。
更關鍵的是,宣宗皇帝朱瞻基死得早,堡宗八歲就沒了爹,從小就缺愛。
那個叫王振的太監,天天在他耳邊吹風,說什么‘陛下乃真龍天子,天命所歸,遠勝太宗、宣宗’,小孩子哪頂得住這個?
宣德皇帝臨死前還特意囑咐,讓王振貼身照顧朱祁鎮。這波啊,這波叫精準托孤!
永樂十九年,北平,皇宮。
朱棣看著天幕上那個叉著腰,不可一世的重孫子,再也壓不住心頭的火氣。
他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剛剛被壓過來的王振的面前,二話不說抬起穿著龍靴的腳,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砰!
王振如同一只破麻袋,被直接踹飛出去,撞在殿內的廊柱上,發出一聲悶響,當場噴出一口血來,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好啊你!”朱棣指著他,破口大罵。
“就你這個閹貨,也敢蠱惑咱的子孫?!也敢動搖我大明?!”
他上前又是一腳,“來人!給咱拖下去!”
“關進詔獄!給咱好生‘伺候’著!咱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要是敢把他弄死了,咱拿你們是問!”
“是!”
整個大殿,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三兄弟,看著自家老爹那副暴怒如雷的模樣,連大氣都不敢喘。
發泄完后,朱棣才喘著粗氣,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龍袍。
他走到殿中,雙手合十,對著天幕,一臉虔誠地“祈禱”。
“爹啊!您老在天有靈,可都看見了!”
“這事兒,跟兒臣可沒半點關系啊!都是瞻基那混賬玩意兒,教子無方,還給后代留了這么個禍害!”
“您要是想出氣,等他下去了,您可勁兒地抽他!別跟兒臣客氣!”
“但你抽完他可就不能再抽我了哦。”
不遠處,剛剛被點名的皇太孫朱瞻基,站在原地,一臉的茫然與無辜。
“???”
爺爺,您以前不是最疼我的嗎?
與此同時,另一個時空。
宣德十年,乾清宮。
病榻之上,本已油盡燈枯,氣息奄奄的宣德皇帝朱瞻基,在看到天幕上自已兒子那番“豪壯語”后,又活了過來!
他要是現在就下去,還不得給洪武爺揍的媽都不認識。
一想到那個畫面,朱瞻基渾身一哆嗦,求生的意志瞬間達到了頂峰!
他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
撐住!
死命給老子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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