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里揣著那卷沉甸甸的竹簡,心臟跳得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你以為自已即將改變歷史,你以為自已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然而,當你轉身準備逃離的時候。
你發現,殿門大開。
兩排黑甲秦軍,如同沉默的雕塑,手持長戈,分列兩旁。
他們沒有動手,沒有喊殺,甚至沒有看你一眼。
他們只是給你讓開了一條路。
一條直通那個男人的路。
畫面中。
視角變成了第一人稱。
“你”顫抖著,雙腿發軟,一步步被那股無形的氣場推著,推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贏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他緩緩抬起頭。
那雙眼睛里,沒有憤怒,沒有殺意,甚至沒有好奇。
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就像是一口枯井,又像是浩瀚的星空。
“你”手里死死攥著那卷竹簡,冷汗浸透了后背。
贏政看著“你”,又看了看“你”懷里的竹簡。
他伸出手。
“你”下意識地把竹簡遞了過去。
贏政展開竹簡,那是秦國的山川地貌,是關隘布防,是糧草轉運的路線圖。
這是秦國的命脈。
是任何人拿到都可以置秦國于死地的絕密。
但贏政只是掃了一眼。
然后,他拿起桌上的玉璽,沾了紅泥。
“啪!”
一聲脆響。
鮮紅的秦皇印章,重重地蓋在了那卷竹簡上。
隨后,他又提起筆,在空白處,寫下了那個震古爍今的名字——趙政。
做完這一切,他把竹簡卷好,重新遞給了“你”。
“去吧。”
贏政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然后,他重新拿起奏章,低頭批閱,再也沒看“你”一眼。
大殿死寂。
“你”捧著那卷蓋了秦皇大印的竹簡,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里。
走?
還是留?
那一刻,“你”終于明白了。
他給你地圖,是因為他知道,這天底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拿著地圖能去哪?
六國?
六國馬上就要沒了。
匈奴?
蒙恬的大軍已經在磨刀了。
百越?
那是秦軍下一個征服的目標。
他給你地圖,不是因為他大方。
而是因為在他的眼里,你,還有你背后的勢力,乃至這天下所有的反抗者。
都不過是那地圖上,即將被抹去的一粒塵埃。
他蓋章,是在告訴你:朕準了。
準你拿著這地圖,去給自已找塊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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