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居。”
“你,為什么要幫本王?”
這一問,不僅問出了他自已的疑惑,也問出了天幕之外,奉天殿前所有人的心聲。
朱元璋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底下百官也紛紛伸長了脖子。
他們也好奇!
他們也想知道!
以木正居之才,在京城輔佐建文帝,榮華富貴,青史留名,不過是探囊取物。
為何要冒著株連九族的風險,去投靠一個怎么看都勝算渺茫的藩王?
畫面中,青年的木正居聞,只是抬了抬眼皮,似乎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這副模樣,讓天幕外的一些官員頓時“了然”。
“唉,定是那建文帝器量狹小,容不下這等經天緯地之才,逼得木先生離心離德啊!”
“沒錯!如此大才,竟不能慧眼識珠,反而逼得人家離心離德,投了燕王!此子誤國啊!”
“少年郎心懷滿腔抱負,卻剛一入朝堂就被皇帝所排擠,可惜,可嘆!”
“如此說來,木學士的選擇,倒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幾個官扼腕嘆息,已經自行腦補出了一場“君主昏聵,賢才遭棄”的戲碼。
朱元璋聽著這些議論,也是眉頭緊鎖。
難道真是允炆那小子,瞎了眼,把這等麒麟之才給推出去了?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這就是答案時,天幕中的燕王朱棣,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沒有追問,只是從懷中,緩緩取出了一封信。
那信封的樣式,正是宮中御用。
朱棣將信展開,對著燭火,念出了上面的內容。
“木學士親啟。”
“朕自登基以來,常念先生之才。先生所創‘南北分卷’之策,利國利民,功在千秋。”
“朕深知,唯有先生之能,方可安天下,定社稷。”
朱棣念到這里,頓了頓,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木正居。
畫面中的木正居,依舊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仿佛信上說的不是自已。
天幕外的官員們,卻已經聽出了不對勁。
這……這建文帝,辭懇切,禮賢下士,不像是會怠慢賢才的昏君啊?
朱棣沒有理會眾人的疑惑,繼續念了下去。
那最后的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尤其是朱元璋的心上。
“朕知先生胸懷大志,非尋常官職可以束縛。”
“若先生愿回朝輔佐朕,共創堯舜之治……”
“朕,愿為先生復開先河,重設丞相之位!”
重設!丞相!
轟!
朱元璋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如果這天幕沒有出現,按照原來的情況,他殺了數萬人,才從這大明朝堂之上抹去的兩個字。
可他那個沒見過面的好圣孫,竟然要為了拉攏一個臣子,要把它給撿回來?!
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甚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是。
燕王朱棣舉著這封信,看著對面的木正居,補上了最后一刀。
“正居,建文給了你如此承諾,你為何還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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