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紅英轉身走了,心里暗罵這個熊貨,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真晦氣,本來心情就不好,碰見這么個玩意,心情更不好了。
樓紅英最近煩心事也不少,白竹自上次離開后,一點消息也沒有。一起工作生活了一年多,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這說走就走了,還沒來得及告別。
有一天,村里來了個郵差,現在是2000年了,幾乎很少有人寫信了吧!但是郵差通知樓紅英,有你的信。
她首先想到的齊梁,一定是他。
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一張照片滑了出來,照片上是一個陽光大男孩,一時沒認出這是誰。
仔細一看,這不是白竹嗎?原來那頭飄逸的長發,已變成了清爽的青年頭,顯得更加的帥氣。
除了照片之外還有一封信,上面寥寥數語:紅英姐,我很好,勿掛念。
樓紅英百感交集,埋怨白竹你都寫信來了,為什么不多寫幾句話呢,告訴姐,你到底經歷了什么?那些人為什么這樣對你?這一切都是個謎團。
樓紅英把照片貼在胸口,心里五味雜陳。這時郵差又遞給她一個包裹,說是和信件一起的。
包裹里有一個首飾盒,里面有一串精美的瑪瑙手鏈,價格應該很貴重。
她記得有一次在云南時,在商場看到這款手鏈,當時因為太貴沒舍得買。白竹說等我的畫賣了錢,一定買回來,親手給你戴上。
樓紅英認出,這條瑪瑙手鏈,就是她看中的那款。他一直都記得,只是沒有機會親自給自已戴上了,樓紅英的眼淚滴在了手鏈上,晶瑩剔透。
她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大男孩,遠遠的向她跑來,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嘴里喊著紅英姐…特別的想他。
看到他的照片,禮物,還有只片語,知道他過得好就行了,有些人有些事,該放下的就放下。
樓紅英把信收好,連同照片放到了箱底,誰都能放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齊梁了。
有一天,樓紅英的廠里來了一個神秘人,指名道姓的要見她。看著面生,此人再三確定是樓紅英后,顫顫巍巍的說出了一句話:去見見齊梁吧。
齊梁?樓紅英這才重新打量眼前這個人,他衣衫襤褸,像個叫花子;年齡在四十多歲,牙齒少了幾顆,齊梁,他為什么會認識這種人呢?
樓紅英給來人找了幾件齊梁的舊衣服,又打水讓他洗漱,做了一桌子好菜。待來人吃飽喝足后,才開始問他:齊梁,他還好嗎?
乞丐男搖了搖頭說:“不好,他不讓我來找你,是我偷摸一路討飯找來的,如果我不來,他這輩子可能也不會回來。”
樓紅英的心里咯噔一下。
乞丐男繼續說:“他說他以前是個大老板,還說自已有個漂亮妻子,我還以為他是在吹手,看來都是真的,時也,命也。”
乞丐男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有個地址,沒有電話號碼,交給樓紅英后,乞丐男就離開了。
無論樓紅英怎么問,他都不肯再多說一個字,給他錢,他也不要。
“大師,請您留下您的名字,將來紅英一定報答。”
乞丐男搖搖頭,本人無名也無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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