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的時候,那女的居然不管秦米婆,直接就迎向上我。
現實中就是這樣,年輕的女性,總是比較容易心軟,所以好切入一點。
我看秦米婆不想說話的樣子,本想找個借口再打發那兩口子的。
結果那男的看了看我,一拍大腿道:“你是龍靈?是不是?”
“不是。”對于龍靈這個名字,我居然已經出于本能的否認。
可那男的卻很激動,拍著手道:“我是送燒酒的啊,老李燒酒?給你爸蛇酒龍送酒的啊?”
“去年送重陽酒的時候,你爸還讓你給我削了梨,你記得不?老李!你說好好的閨女,怎么就剃了個光頭,我剛才還沒認出來。”老李雙眼閃動,一個勁的說話。
我現在一聽到和我家有關的任何事情,都感覺有點心頭悸動。
抬眼看著老李,想了一會,才記起來。
去年重陽節,我在樓上玩手機,我爸硬是叫我下去,給他削個金秋梨,還讓我叫他李伯。
我當時耐著性子,叫了一句,削了梨就跑了。
這會想起來,好像我爸還說過:“我泡蛇酒的酒啊,都是你李伯送的,沒他的酒,泡不出蛇酒,哪能掙錢養活你。”
心頭突然有什么跳動,與秦米婆對視了一眼,她朝我點了點頭。
我忙朝老李笑了笑:“李伯。剛才也沒認出您來,你坐,我給您倒水。”
這一攀上了關系,就好說了,秦米婆也跟李嬸呵呵的搭上了話。
我這才知道,老李能來找秦米婆問米,是因為有人去他那里找過蛇酒。。
然后他就想起我爸以前跟他喝酒的時候說過,秦米婆問米很準,尋人問物,一點差錯都不會有。
老李這次被人問蛇灑的時候,再次聽到了秦米婆的名號,就想著來找找女兒。
一說起他女兒,李嬸就已經眼淚汪汪了。
我雖想問蛇酒的事,可見他們兩口子這樣,也知道不把這事搞定,他們也沒心思說酒。
給李嬸抽了紙:“您說說,怎么回事,我們聽聽再看。”
說完,扭頭看了一眼秦米婆,她朝我招了招手:“這怕是你爸特意留下來的人。現在正好缺蛇酒,他們就來了。”
這巧合吧,說有也不一定有。
從李伯的話中,可以得知鎮外玄門中那些人找的蛇酒就是從老李家找的。
可于心鶴進鎮,又是靠的蛇酒,總有一種我爸早就料到的感覺。
李伯見我們商量,忙將他女兒的事情說了。
他女兒叫李倩,比我大兩歲吧,今年二十了。
高中畢業就沒讀書了,吵著要出去打工。
這種事情本就很常見,李伯就托了親戚帶她南下打工。
結果當年過年的時候,李倩就說談了個男朋友,要去男朋友家過年,不回來了。
李伯當時就急了,罵了她,說不回來過年就永遠不要回家門了。
李倩也是賭氣,當年真的沒回來過年。
不過那個帶她出去的親戚說,年后,還是回廠里上班了。
李伯他們知道不能再吵了,就勸她帶男朋友回家,先看看。
李倩卻說要先回男朋友那邊,把事情定好,不能讓李伯兩口子看清了她男朋友。
從那后,就突然失去了聯系。
親戚也幫著找了,李倩的男朋友是用假身份證進的廠,根本找不到。
李伯兩口子這就很急了,李伯還去過李倩上班的廠里鬧過,可也沒有消息。
網上也找了,該用的渠道也用了,可依舊沒有消息。
“去年我給你爸送酒的時候,他就跟說了,如果那邊警方再找不到,就讓我過了年來找秦米婆問米,那時候,我們哪信這個啊……”李伯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看著秦米婆。
我聽著瞬間明白了,去年重陽節,我爸就已經引導李伯來找秦米婆了?
正想著,就聽到屋內傳來了碗落地的聲音。
我和秦米婆打視了一眼,忙轉身進屋。
卻見墨修安然的坐在床邊,手里捧著一個石碗。
也不知道碗里裝了什么,一股清甜的香氣就從碗里冒了出來。
阿寶裝肉湯的碗碎在地上,正站在墨修的身前,流著口水,看著墨修抱著的碗。
墨修將碗在他面前晃了晃,卻又立馬蓋上,引著阿寶焦急的低吼。
這場景,看上去一點都不符合墨修的設定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