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雖然能鎮蛇棺,可怕也傷得很重,比鎖骨血蛇入體更重。你又懷著蛇胎……”柳龍霆扶著龍霞。
扭頭看著我:“墨修身份我雖不知道,可他很厲害很厲害,當年無論什么見到他,都要跪拜行禮。所以你和他的孩子……怕是多方覬覦,你自己小心。”
柳龍霆說完,將杯子里的血都喂給了龍霞,然后連同杯子都收進了袖兜里,抱著龍霞走到窗口。
只是走的時候,扭頭看了看我:“龍霞她其實原先想救你的,她以為她死了,獻祭了蛇棺,你堂伯他們就會放過你……只是沒想到。”
我低笑了一聲,朝他揮了揮手:“走吧。”
“龍靈,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蛇棺是不能毀的,墨修和蛇棺雖是一體,可又不是的。你……”柳龍霆聲音越說越低。
最后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我手腕上蛇鐲,抱著龍霞直接就從窗子消失了。
我卻看著掌心,血又染紅了包纏著的布條,傷口火辣辣的痛。
伸著手指撥了撥手腕上的蛇鐲,其實在蛇棺變成墨修的樣子,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該猜到了。
非黑既白,人神不融……
龍靈為了復活墨修,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甚至搭上了一個柳龍霆。
可復活后的柳龍霆沒什么變化,但墨修卻變化這么大?
還一分為二?
墨修又知道多少?
他現在鎮住蛇棺,是因為蛇棺出現在我夢里,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還是知道我有了蛇胎,所以要鎮住蛇棺?保住我腹中的蛇胎?
回龍村的人,和龍靈又是什么關系?
原本以為知道了這些,一切就豁然開朗,現在看來好像又更迷茫了。
蛇棺的能力實在太強,強到超越了生死。
那么是因為葬了墨修,還是因為龍靈制出蛇棺的時候,有什么不同?
回龍村出了這么多事情,我一直在鎮子里游蕩,卻好像并沒有什么人干涉我的行動,似乎有一種任由我發揮的意思。
可回龍村卻又實實在在的被圍了起來……
這一切看上去很正常,卻又透著詭異。
我這會腦袋昏沉得厲害,想睡,可看了一眼床上的血跡,門又鎖不上,椅子一松,門就彈開了一條縫。
只得抱著腿,坐在椅子上,半瞇半睡,卻怎么也睡不著。
我瞇了一會,腦子混亂著好像很多事情都往外蹦,卻又抓不住重點。
迷迷糊糊的到了凌晨三點多,我渾身發冷的清醒了過來。
趁著樓下旅館老板沉睡,我偷偷收拾了東西,往收銀臺放了鑰匙和兩百塊錢,算了賠門鎖和那被子的,直接就走了。
那老板趴在那里睡得很死,根本沒發現。
等出了小旅館,我看了看小電驢,準備找個二十四小時開門的藥店,找根驗孕棒什么的。
既然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懷了蛇胎,還是要測一測的吧,至少讓自己有個底啊。
可剛推動小電驢,還沒動,就感覺到四周有什么輕輕縱落的聲音。
谷逢春從兩棟房子的夾道中走出來,這次她沒有背弓,也沒有背箭壺,就是一身便裝。
卻站在我前面,沉沉的看著我道:“蛇棺移動中止了,是你那個什么蛇君鎮住了蛇棺對不對?”
谷逢春臉上帶著惱意,看著我道:“想來你那位蛇君也傷得很重了,蛇棺可不是誰想鎮就鎮的。”
“可就算蛇棺不移,你依舊是回龍村的龍家女,腹中有著蛇胎,就應該跟我回巴山了。只要你跟我們回去,蛇棺也好,你那蛇君也罷,都會過去的。”谷逢春揮手,那些谷家青年立馬涌了上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