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具尸體,李如光瞬間計上心頭,于是對著身旁的親隨開口道。
“你們幾個把韓彪的尸體抬回馬幫。”
“韓彪是怎么死的,死在了誰的手里,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訴馬幫那群亡命之徒。”
說著,李如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冷意,笑道。
“就告訴馬幫那些人就說這許陽不僅要奪了他們的飯碗,還要將馬幫整個連根拔起。”
身旁親隨聞當即笑著開口道。
“公子此招甚妙啊,這叫禍水東引,借刀殺人!”
李如光的臉上因為憤怒和仇恨早已扭曲的不成樣子。
“哼,馬幫那群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許陽這次得罪了他們豈能全身而退。”
與此同時,在返回軍營的路上,陳二狗緊跟在許陽身后,低聲道。
“將軍,這李如光此人睚眥必報,今日被將軍如此侮辱,恐怕必然要伺機報復回來。”
許陽聞語氣平靜。
“蛇不出洞,如何打七寸?”
陳二狗聞心中一震,當即明白許陽這是以自身為餌,要引蛇出洞。
畢竟若是這些人不露出點破綻和機會,許陽又如何將他們連根拔起。
隨著許陽當眾斬殺韓彪,陽關縣瞬間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馬幫總舵內,看著韓彪的無頭尸體,眾人瞬間群情激奮。
“大哥!”
“是誰干的!老子要殺了他!”
房間內外密密麻麻沾滿了陽關縣馬幫的核心人員,這些人大多面目兇狠,眼神桀驁,炎炎夏日身著短打,露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刀疤箭痕,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戾氣。
馬幫看似以走馬載貨為生,實則多年來,劫掠商隊、強占田產、收受黑錢、壟斷市價,干的盡是刀頭舔血的勾當,可謂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
相比于那些落草為寇的山匪,他們唯一的區別就是還有一個良民的身份。
然而此刻,幫主韓彪慘死,這瞬間激發了這群人的兇性。
這些年馬幫在陽關縣可謂是橫行無忌,何曾受過今日這等的奇恥大辱!
此刻韓彪的尸體就如同投入熱油之中的一滴水,瞬間讓整個馬幫翻騰不止。
壓抑的喘息聲,拳頭攥緊的骨節聲,以及低沉的咒罵聲在大堂內交織。
站在一旁的李如光親隨見此一幕,心中大喜過望。
這些馬幫的人越是混亂和激憤越是能將事情給鬧大,李如光不要太了解這些馬幫無法無天的性子,只要稍加推波助瀾,這些人就會成為他手上最鋒利的刀。
人群之中李如光的親隨輕咳了一聲,隨后裝出一副凄然的樣子開口道。
“各位兄弟們啊,那許陽可不是只殺韓幫主一人了事!”
“我親耳聽見,他在慶香樓說了,馬幫上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盤踞陽關的毒瘤,是依附在軍產上的蛀蟲!”
“他下一步,就是要調集大軍,將咱們馬幫連根拔起,徹底剿滅!別說飯碗,連腦袋都保不住!”
一瞬間,大堂之內噤若寒蟬。
當即一個身材魁梧滿身刀疤的漢子從人群之中走出,直接一把拎著這親隨的衣領,死死的盯著他說道。
“那該死的許陽真是這么說的?”
親隨聞身體抖若篩糠,連忙點頭道。
“小人豈能敢欺瞞各位兄弟!我所句句屬實!若是有假,天打雷劈!”
“而且那許陽還說還說”
見親隨支支吾吾,這壯漢當即怒斥道。
“還說了什么!”
親隨聞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方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