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很快燃燒殆盡,大部分人已經到場,雖然大多數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但是起碼人數還算過得去,沒有吃空餉吃得太嚴重。
然而,就在香燃盡的最后一刻,一小撮人才簇擁著一個身著錦衣、滿身酒氣的年輕公子哥,嘻嘻哈哈、大搖大擺地走進校場。
那公子哥甚至還打著酒嗝,對臺上的許陽視若無睹。
在這個公子哥抵達校場的一瞬間,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許陽不由的皺眉冷聲道。
“何人遲到?”
那公子哥醉眼惺忪地瞥了許陽一眼,嗤笑道。
“哪兒來的鳥官,聒噪!爺爺我昨日在慶香樓喝多了,今日睡過頭了,怎的?”
這公子哥向著側邊啐了一口唾沫,那模樣有恃無恐,似是吃定了許陽不敢對他動手一般。
見此情況,許陽眼神一愣,當即道。
“藐視上官,軍容散漫,衣衫不整,集結遲到!按照大胤軍法,重打五十軍棍!”
此一出,那公子哥仿佛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直接一把推開了攙扶他的人,而后指著點將臺上許陽的鼻子罵道。
“敢打老子的軍棍?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給老子豎起耳朵聽好了!老子乃是遼州李家的三房子弟,李如光!”
“我叔父乃是當今遼州行軍司馬!你區區一個團練游擊,芝麻大點的官,也敢打老子的軍棍?”
“趁老子今天心情好,趕緊從點將臺上給老子滾下來!賠禮道歉!看在你年少無知的情況下,老子還能饒你一命,否則前任陽關縣的團練游擊就是你的下場!”
此一出,跟在李如光身后的幾個軍漢立刻齊聲大笑起來。
“若是我記得不錯,上一任游擊大人,現在估計還在那個營中當伙夫吧!”
“沒錯!得罪了咱們李公子,莫說區區一個游擊了,便是六鎮的總兵也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聽著周圍人的吹捧,李如光整個人神色變得更加囂張起來。
聽到遼州李家,臺下不少的士卒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又或者是畏懼的神情,很明顯作為遼州世家子弟,李如光在這軍營之中作威作福已久。
若是遇到尋常人,遼州李家的名聲或許還能嚇住,只可惜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乃是許陽,很快李如光就要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只見許陽面色不變,只是重復的下令道。
“拿下!重責五十軍棍!”
許陽的聲音落下,然而軍營之內這些陽關縣的士卒都是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動!
李如光見狀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個陽關縣,誰他媽敢動我李如光!”
話音未落,許陽側目望向身旁周安民,沒有任何語,更沒有任何的命令,周安民立刻心領神會,當即怒吼道。
“折沖營將士何在!”
“在!”
三十名折沖營士卒齊齊發出一聲怒吼,聲音震懾蒼穹,雖然只有三十人卻勝過千人!
“拿下!重打五十!”
“諾!”
下一刻,三十名全副武裝如狼似虎一般的折沖營士卒便是向著李如光沖了過去。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煞氣,李如光這才慌了神,酒此刻也是醒了大半,他立刻色厲內荏的大吼道。
“誰敢動我!我叔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而折沖營的士卒只聽許陽的命令,根本無人理會李如光的呼喊。
下一刻便是直接將李如光給撲倒在地,那些跟在他身后的軍漢也被一并控制住。
隨后扒開衣袍,掄起水火棍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
沉重的棍棒著肉聲和李如光殺豬般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