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宛如要震碎蒼穹的怒吼!讓校場中央正在混戰的三營人馬都為之一驚。
三營兵馬齊齊扭頭望去,便是見到戊字堡眾人在一陣怒吼聲音中,向著跟得最緊的旅賁營校尉沖了過去。
此刻雖只有百人但是腳步齊齊踏出卻是如同千軍萬馬一般!
旅賁營校尉和他身后十多個人頓時被這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震住、
戊字營眾人將所有的力量凝于一點,好似一把燒紅了的尖刀一般狠狠地刺入了已經力竭的旅賁營中。
王大茂本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此刻正是發泄的大好機會。
手中木槍化作一道黑影,精準無比地挑、掃、點、撥。
所過之處,旅賁營的人根本無力招架,石灰印記瞬間染白了一片衣甲!
那位剛開始就猙獰大笑的旅賁營校尉更是受到了重點照顧。
長槍跟不要錢一樣往他身上捅了過去,若是真在戰場上這校尉此刻已經被捅成馬蜂窩了。
前面的盾手死死地頂住,根本不給這十多人任何觸碰反擊的機會。
身后長槍進攻之勢猶如浪潮一般!又快!又狠!
前后不過十個呼吸之間,旅賁營校尉帶著的十多個精銳便是成了“白人”
一陣嗚咽的號角聲傳來,校場內的裁判高聲音喊道。
“別戳了!別戳了!再戳就真的出人命了!”
木槍沒有槍頭但是戳在人身上也是不好受了。
在聽到裁判的話語之后,許陽也是絲毫沒有戀戰繼續領隊開始狂奔起來。
而那旅賁營的校尉就慘了,直接被戳得暈死了過去。
尤其是這校尉屁股的地方更是被重點的招呼,畢竟這是戊字堡的老傳統了。
裁判見狀連忙招呼人把他們給拖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反轉一幕,頓時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誰都沒想到攻守轉瞬之間就異形了!
旅賁營的人還沒沾到戊字堡的人衣角,領頭的校尉就被干掉了!
高臺之上撫冥鎮總兵,臉色難看的厲害。
二打一還被反殺!會不會玩?
校場之中見到旅賁營的人見到自家校尉被干掉,瞬間像是發了瘋一般向著戊字堡的人沖了過來。
虎嘯營的人也是立刻跟上,想要借機將戊字堡給團滅。
但是只可惜,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他們的速度只配跟在戊字堡后面吃尾氣。
戊字堡的人就這么在前面跑著,跟他們保持一個十分曖昧的距離,如此一點點的消耗著他們的力氣。
一旦有人脫離了大部隊,許陽便會毫不猶豫地調轉槍頭將這一小部分的人吃掉。
這種跑打的游擊戰,著實讓旅賁營和虎嘯營的人感覺到痛苦。
追又追不上,逃又逃不掉!
而此刻校場兩側的看臺上,撫冥和柔玄兩鎮前來觀看的百姓們紛紛怒罵。
“無恥!太無恥了!”
“邊軍之中怎能有此等混蛋!”
在他們看來戊字堡此舉就是在投機取巧!
趙瑾塵身旁的小風見狀也是不由的吐槽道。
“這戊字堡的人就是在取巧!此舉簡直是有辱邊軍之榮耀。”
趙瑾塵聞卻是平靜開口道。
“領兵為將之道,在于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這位許堡主當真是天生的將才!”
隨著旅賁營和虎嘯營體力槽徹底被戊字堡拉空,屬于戊字堡的反擊時刻也是來臨了。
在許陽跑打游擊戰下,旅賁營和虎嘯營二百兵力已經被蠶食了三分之二。
僅剩下的三十余人,此刻也是全部累的癱軟在地。
反觀戊字堡不僅未曾減員一人,而且個個臉不紅心不跳!
獵物和獵手在轉瞬之間反轉,戊字堡在人數的絕對優勢之下,徹底將旅賁營和虎嘯營掃蕩干凈。
咚!咚!咚!
一陣銅鑼的聲音響起!
校場之內一名裁判高聲喊道。
“撫冥鎮旅賁營!出局!”
“柔玄鎮虎嘯營!出局!”
沒有熱血沸騰的拼殺!更沒有精妙絕倫的軍陣!
莫名其妙之間,兩營便是出局!而此刻那柱象征比賽結束的香,才燃燒了不到三分之一。
高臺之上撫冥和柔玄二鎮總兵,那臉上的表情簡直是比死了媽還難看。
兩營聯手非但沒有剿滅武川鎮的戊字堡,相反自己卻是先后全軍覆沒的出局了,連對面一個人都沒傷到,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節度副使望著校場之中正在不緊不慢指揮戊字堡眾人休息的許陽道。
“武川鎮這次可是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將才啊。”
蘇子孝聞也是不免感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