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床上”
話沒說完,楊凡蹭的一下抽出了手邊的刀,花木帖趕緊跳出了帳篷。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以后這種玩笑還是少開!”
楊凡收回了手里的刀。
“把帳簾拉上!”
帳簾落下,整個帳篷中只剩下楊凡自己,黑暗中仿佛浮現出百里承安的臉,一會是他笑,一會是他鬧,一會又是他死之前,那張平靜的臉龐。
兩行清淚從楊凡的眼角緩緩的滑落下來。
“不可避免的!”
他嘴里喃喃,可是卻始終忘不了他的臉。
人生匆匆幾十年,停不下的是時間,忘不了的是故人!
特別是毫無保留不顧忌的交心故人!
誰處朋友會預設結果?奔著以后他們會反目成仇去處?
都是真心換真心,所以當這天來臨的時候,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噗哧!”
那一刀砍在百里承安的胸上!
他含恨而出,可砍完之后,等鮮血從他的身體滲出,等自己意識到那一刀有可能了解了他的命之后。
他有一種惶恐!
恨不得能立刻去用手把那傷口堵住!
可這不愿他啊!
該死的祁王,明知道他們都是從凌風營中出來的,派誰不好,非要派出一個熟悉的人!
恍恍惚惚間,他進入了夢鄉,夢鄉里是他和凌風營的人仍然在山上訓練,每天訓練完,大家各回各家,陳雪等人就在山腳下安了家。
白天和兄弟們吹牛訓練,晚上回到家和妻子們你儂我儂
第二日,日上三竿,楊凡的帳簾才被重新打開。
花木帖帶著兩個人,那兩個人手里抬著一個擔架。
“你個狗日的,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受了傷就是傷員,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擔架上了!”
迎接花木帖的自然是楊凡毫不客氣的對噴。
今日是他們進入大風關的日子,過了大風關,就徹底進入關內,沿并州府一路往東,不出十日便可到達京都。
而關內沿途有府兵保護,不出百里便有軍營駐扎,安全性大大提升。
楊凡因為是傷號,被兩個人抬著向前。
一路上,一會兒,是厲靈萱派人來噓寒問暖,一會兒是林清月來噓寒問暖,一會兒又是夢雨過來投喂東西。
花木帖在旁羨慕的要死,赤兀錦卻在車轎中拍疼了手掌。
“這個臭奴才!”
“大乾隊伍中一共就三個女人,都對她另眼相待,到底看上了他哪點?”
慧兒在一旁掩嘴輕笑。
“塔塔大人可好了,他嘴里總是能說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而且待人極好,一點都沒有一個部落族長的架子!”
赤兀錦瞪了一眼慧兒,慧兒立刻嚇得停住了笑容。
“那還不是因為他那個部落就幾個人,擺族長架子給誰看?”
罵了兩句,兩人閉口不,赤兀錦覺得無聊起來。
‘好像是哦?自從這塔塔成為了自己的近衛以來,自己這一路上好像都顯得有趣起來!’
她托著小臉仔細的在思考。
這一路上,除了特定的任務之外,那塔塔一直都在她跟前侍奉,不是給他捏捏肩,捶捶腿,就是給她講講故事解解悶。
這猛然離開了他,這心里反而是空落落的。
“哼!”
“去告訴塔塔,就算是受了傷!”
“身為近衛,也應該在本公主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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