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人間絕色,禍國殃民,可劉長春也不可能跟姜離離開這里,這邊疆是他的根。
姜離笑了笑,只不過笑容帶著些許苦澀,她將面紗重新遮住臉,聲音落寞,“我知道了。”
“可如果,我要強行帶你走呢?”姜離又問。
“哈哈!”
聽,劉長春哈哈一笑,“憑姜先生身邊那七個連面都不敢露的鼠輩嗎?”
“如果姜先生有信心他們能拿下我,盡管來試試!”
聽劉長春語中的自信,姜離已知此事已再無半點余地。
能說出這句話,能知道她身邊影衛有七人。
她就明白她還是低估了劉長春,包括武力值…
縱是不甘心。
縱是自己以身為誘餌。
縱是她禍國殃民,可對于劉長春來說都是無用。
深呼一口氣,姜離鄭重開口,“劉長春,就此別過。”
劉長春也拱手道,“祝姜先生一路順風。”
二人身影擦肩而過。
一步,兩步,三步…
“等等!”
“等等!”
突兀的兩聲,二人一同開口,姜離猛地轉身,眼眸中重新燃起光亮,“你…”
不等姜離說完,只見劉長春從懷里掏出一張紙。
“這是?”
姜離接過來,剛要打開,劉長春按住了她。
“臨別贈,別看,答應我等出了邊疆再打開。”
“為什么?”姜離眼眸注視著劉長春。
劉長春微微一笑,“因為我怕你為我的才華傾倒,回心轉意。”
噗嗤…
姜離微微一笑,“難不成你這個童生的含金量還要超乎我的想象?”
劉長春沒回答,又問,“你呢?為什么要停下?”
聽,姜離眼眸再次變得鄭重,她沒說話,轉過身,一顆心砰砰直跳。
直到身影要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才鼓起勇氣吼道,
“劉長春,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
翌日。
姜離的離開引起了軍中軒然大波。
盡管這個姜先生為人總是冷冰冰,不講情面,可每一件事都是為軍中更好,人心都是肉長的,相處大半年,沒有不對姜離敬重有加。
而云歌更是如此,甚至還親自去尋找姜離身影,可一連幾天還是沒有半點蹤跡,生活還是要繼續,久而久之眾人也習慣了。
……
邊疆,云盤城。
這里是邊境最為富饒之地。
雖地處邊疆之地,可前有燕塞城,兩座雄關,后與大羽內陸接壤,倒也不擔心蠻夷禍亂。
而今年入秋,此地更是迎來了朝中太尉張讓,親率五萬大軍駐扎于此。
“太尉,張大人來信。”
檀香裊裊,侍衛進門。
房中,張讓躺在太師椅,兩個窈窕女子,纖纖玉手捶肩捏腿。
身旁兩列中軍武將從侍衛手中取過信件,輕聲呼喚,“太尉…”
張讓悠悠睜開眼睛。
盡管保養得極好,可臉上的皺紋還是讓張讓盡顯老態。
自打凈身入宮,張讓已侍奉過三位皇帝,如今圣上更是從小服侍,這才能新皇登基以后,一朝得勢,成了無人能出其右的當朝太尉。
接過信件,張讓看了起來。
他看得很慢,似乎一字一句都在仔細品讀。
上面也非是旁事,正是朱云濤被劉長春毆打一事,干兒子張老太監一五一十沒有半點隱瞞全寫了上去-->>。
“唉…”
良久后,張讓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