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秋此刻眼神銳利如針,氣場懾人,讓在場眾人都有些意外——在他們印象里,這個“吃軟飯”的男人不該有這樣的氣勢。有人卻嗤之以鼻,覺得他不過是仗著柳盈盈撐腰罷了。
徐志豪也這么想,被陸見秋當眾呵斥,面子掛不住,借著酒勁反駁:“我可是國外名校畢業,有外企工作經驗,你一個靠女人的無業游民,也配教訓我?”他挺著胸脯,一臉傲氣,向來覺得留過洋就高人一等,旁邊兩個崇洋媚外的女經理也連連附和。陳文杰卻不屑冷笑,暗忖這點履歷在真有實力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陸見秋笑了,反問:“誰告訴你我游手好閑?就算我是,也比你這垃圾強一千倍!”
“一千倍?真是天大的笑話!”徐志豪氣得發笑,他回國后向來被人奉承,從沒受過這等奚落。
陸見秋瞇起眼,不再隱藏:“就憑我是秋風集團董事長,這個資格夠不夠?”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全場炸開了鍋。除了少數幾人,其他人都僵在原地——在他們的刻板印象里,陸見秋就是個依附柳盈盈的廢物,怎么可能是秋風董事長?
柔柔和陳文杰雖不懷疑陸見秋的實力,卻也對這個身份倍感驚訝。秋風在省城不算頂尖,但在a城是絕對的龍頭,他們終于明白星云為何緊跟秋風遷來省城,連辦公樓都是秋風幫忙租的,原來竟是夫妻檔企業。
最無法接受的是徐志豪,他喃喃自語:“不可能!”見陸見秋又說“19歲創業,22歲就有近十億資產”,他仍嘴硬:“你說你是就是?沒證據誰信!”
柳盈盈皺眉拉住陸見秋:“別跟他廢話,愛信不信。”
“他算什么東西,值得我們解釋?”徐志豪還想爭辯,珊珊忍不住開口了,“我姐夫就是秋風董事長,我可以作證!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
珊珊早就看不慣徐志豪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更惡心他看柳盈盈時的齷齪眼神,此刻毫不掩飾鄙夷。
徐志豪被懟得臉色發白,卻仍不愿相信。他一直覺得自己留洋歸來,比誰都強,怎么也接受不了這個“廢物”竟是百億集團的老板,而自己在對方面前,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公司里誰都知道珊珊和柳盈盈親如姐妹,不然她也不會一口一個“姐夫”叫著陸見秋。被珊珊懟得臉色柔一陣白一陣的徐志豪還沒回過神,就聽她繼續道:“我姐夫要是不是秋風董事長,你以為我們公司為什么遷來省城?秋風憑什么給我們騰出三層辦公樓?”
這番話邏輯清晰,瞬間點醒了在場眾人。原本懷疑陸見秋吹牛的人,此刻都恍然大悟,看向徐志豪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嘲諷。徐志豪腦子嗡嗡作響,徹底亂了陣腳,再也不敢篤定陸見秋是在撒謊。
珊珊本就不是為了說服徐志豪,只是看不慣大家誤解陸見秋、議論柳盈盈,說完便不再理他。陸見秋看著徐志豪,語氣不屑:“你那點引以為傲的資本,在我眼里就是個笑話,別再丟人現眼了。”
徐志豪踉蹌著后退幾步坐下,臉上寫滿挫敗。先前幫他說話的人見狀立刻倒戈:“徐主任,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敢惦記柳董?”“難怪總說陸先生吃軟飯,原來謠都是你傳的!”
柳盈盈拉了拉陸見秋的手:“別管他了。”這時,研發部的兩個男員工推門進來,他們是被珊珊叫來的。“你們徐主任喝多了,趕緊送他回去。”珊珊不耐煩地揮手,柳盈盈也默認了這個安排——她作為董事長,親自處置員工確實有失身份。兩個員工雖疑惑,還是架起失魂落魄的徐志豪離開了。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柳盈盈的臉色。她臉頰通紅,分不清是醉的還是氣的。一個女經理壯著膽子道歉:“柳董、陸先生,我們之前不知道實情,不是故意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把責任推到徐志豪的謠上。
這些管理層大多是跟著柳盈盈一起創業的老員工,柳盈盈向來念及舊情,包容有加。珊珊見狀先開口訓斥:“你們以后少聽些閑碎語,別亂嚼舌根!”陸見秋也柔聲勸道:“都是小事,別氣了。”
柳盈盈站起身,掃過眾人:“以后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少議論別人的事。再讓我發現,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眾人嚇得連連應下,暗自慶幸柳盈盈沒有深究。
經歷這一鬧,加上酒勁上來,柳盈盈沒了興致:“老公,我們先回去吧。”她本就不善飲酒,兩杯紅酒下肚已醉了七成。陸見秋扶著腳步虛浮的她離開了酒店。
回到家洗漱完畢,酒意讓氣氛變得熾熱。陸見秋擁著呼吸急促的柳盈盈倒在床上,只是這床,實在有些不舒服。
次日天朗氣清,微風和煦,陸家卻突發駭事——喬茹云死了。她被發現在后山一棟老屋里,懸梁自盡,送早餐的下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上報。
喬茹云嫁入陸家后處境尷尬,與陸昊關系冷淡,全靠依附老太君才勉強維持少奶奶的身份。她的死訊像一股陰風席卷陸家,眾人議論紛紛,大多對她口誅筆伐。本就沒什么地位的她,如今又被人添油加醋,說成是毒害陸昊后畏罪自殺。可誰又知,她在喬家時就飽受煎熬,到了陸家不過是老太君的棋子,如今價值耗盡,便成了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