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秋見狀，朝陳文杰偏過頭：

“你來看看真假。”

陳文杰應聲上前，打算從高個旗袍女子的托盤里取過瓷瓶。沒等他動手，旁邊的中年男人卻攔住了他，笑著說：

“先生，這水華露瓶口封了蠟，按我們拍賣行規矩，得先付清款項才能開封查驗。”

幾人對視一眼，陸見秋倒也爽快，當即讓秋風給拍賣行轉了賬。不過五分鐘，中年男人就收到了到賬提示——這筆錢走的是特殊渠道，查不到源頭，陸見秋在保密這塊向來滴水不漏。

“先生請驗吧，”

中年男人側身讓路，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蘇比拍賣行在a城立足幾十年，信譽擺在這兒，盡管放心。”

陳文杰沒說話，小心地拿起瓷瓶。這可是幾億換來的東西，他手都有些發顫。瓷瓶和酒壺差不多大，瓶口蓋著蓋子，縫隙處全封了蠟。他揭開蓋子，一股濃郁卻清冽的香氣瞬間填滿包廂，聞著就讓人精神一振。瓶里是近乎透明的濃稠液體，正散發著香氣。

陳文杰湊近看了看，又輕嗅幾下，趕緊把蓋子蓋好，生怕藥效跑了。他轉頭對陸見秋說：

“陸先生，錯不了，是地心髓。”

地心髓就是水華露，陳文杰也是頭回見，但這氣味和形態，跟他家傳古籍里寫的一模一樣。

陸見秋點點頭，對中年男人說：

“東西沒問題。”

“那是自然，”

對方依舊笑著，

“我們從不賣假貨。”

“錢貨兩清，我們走了。”

陸見秋沒興趣聽這些，招呼著陳文杰和柳三刀就要離開。

突然，包廂門被猛地撞開，聲響刺耳，旗袍女子嚇得一哆嗦。門外走進兩人，領頭的是個中年人，身后跟著位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是3號包廂的買家，拍賣一結束就找了過來。

“買了水華露，就想走？”

領頭的中年人開口道。

陸見秋看著來人，從話里就聽出了敵意。陳文杰下意識護著瓷瓶退到陸見秋身后，柳三刀則繃緊了肌肉，隨時準備動手。

拍賣行的中年男人臉色鐵青：

“你是幾號買家？敢在這里撒野？”

“你們不是講究保密嗎？”

來人向前幾步，

“我是誰不用你管，只想請這位先生把水華露讓出來。”

他盯著陳文杰手里的瓷瓶，眼神里滿是勢在必得。

“東西已經成交，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滾出去！”

拍賣行的中年男人沉聲道，他不能容忍有人壞了規矩。

“輪得到你管？”

來人態度囂張，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拍賣行的中年男人強壓怒火，先讓旗袍女子離開，自己則戒備起來。

來人轉而看向陸見秋：

“這位先生，把水華露讓給我，我給你點補償。”

陸見秋瞇起眼，帶著點不屑：

“多少？”

對方豎起一根手指。

“十億？”

陸見秋語氣玩味。

“十億？想什么呢，”

來人挺了挺胸，

“一千萬。”

“有本事就自己來拿，我分文不要。”

陸見秋沉聲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人笑了笑，瞥了眼身后的老者。老者立刻上前，伸手就去抓陳文杰手里的瓷瓶。

“大膽！”

拍賣行的中年男人見狀怒喝一聲，上前阻攔。他已是玄境，出手如風，一把拍開老者的手臂。

老者也是玄境，猛地收勢，變掌為拳，一拳轟向拍賣行的中年男人。速度太快，對方沒躲開，被打得倒飛出去，撞在墻上，包廂都晃了晃。

“不知死活，今天誰也攔不住我。”

來人——衛金銘冷笑一聲，看著地上嘴角流血的拍賣行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