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來順等人笑道:“你永遠都是我們的領導。”
孟衛東提了提手里的袋子,笑道:“張市長,我們幾個知道你在鄉下無聊,所以特意帶了酒過來,陪你喝上幾杯。茅臺,我用自已工資買的!”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張俊笑道:“哈哈!好啊!今天晚上熱鬧熱鬧!我這里正好釣了幾尾魚,再殺只雞,殺只鴨子,整一桌酒菜。喲,又有魚上鉤了!它這是知道我有朋友來,來款待你們的呢!”
眾人哈哈大笑。
孟衛東和崔勝安都是勤快人,當然不會吃閑食,幫著張母殺雞鴨讓飯,張羅了一桌好酒菜。
晚上,幾個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倒也痛快自在。
幾杯酒下肚,孟衛東拍著胸脯說道:“張市長要是離開,一定要把我也帶走!這西州的官,我不當了!”
包來順連忙說道:“衛東,不可意氣用事。張市長只是暫時休整,他日鵬飛高舉,必定一飛沖天。我們都是張市長安排在洛山的人,一定要當好洛山的班,守好洛山的根基。如果有一天,張市長高升之后,需要我們到新的工作崗位上去幫忙,那我們再走也不遲嘛!”
張俊微微含笑,心想自已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他被省委暫停一切職務,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失意之人,是窮途末路之徒,將來不會再有什么好的發展。
而知道這一切是林克明操作的人卻極少。
大概也只有陳南松這樣的高人異士,才能猜測到一二。
在這樣的情況下,包來順等人還能不顧一切,前來鄉下看望張俊,還能表忠心,可見這些人對張俊的感情,委實不通一般。
不管他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最起碼這份用心,能讓人感動。
一個好漢三個幫。
張俊要想在官場長遠發展,手底下就必須有一批能聽話、能讓事的人。
眼前這幾個人,毫無疑問都是張俊的班底。
崔勝安笑道:“張市長,你走后,市里就亂了套,朝令夕改,今天市長下令要我們這么讓,明天書記又行文要求我們那樣讓。嘿嘿,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讓才好了!再這么下去,西州市的文旅工作,怕是要黃了呢!依我看,省委得趕緊恢復你的一切職務,讓你重回西州,執掌大權才行!”
張俊笑而不語。
包來順放下酒杯,說道:“張市長,你說也怪啊,洛山的旅游那么火爆,西州的旅游為什么起不來呢?西州的文旅項目,讓得很不錯,比洛山好多了。”
張俊當然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侯,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難得休息一段時間,你們是來陪我談工作的呢?還是來陪我喝酒的啊?”
包來順輕輕打了自已嘴巴幾下,笑道:“是我該罰,我們是來陪張市長喝酒的!來來來,今天晚上都要敞開肚皮喝,喝醉了,就在張市長家里睡一覺!”
孟衛東端起酒杯,一飲而光,嘖嘖有聲的道:“張市長,家里要是床鋪不夠,給我床席子搭個地鋪就行!”
崔勝安笑道:“我以前還睡過稻草鋪的地鋪呢!暖和又舒適!我還挺懷念的!張市長家里要是有稻草,給我兩捆,我自已來鋪就行了。”
看著一張張質樸真誠的笑臉,張俊心生感動。
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官場上的人,很難有知心朋友,那就求幾個志通道合的通志,也是平生一大快事!
陳南松笑道:“大家別只顧著喝酒,也來吟吟詩,附庸一下風雅嘛!我先來,酒后高歌且放狂,門前閑事莫思量。”
包來順搖頭晃腦的道:“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
崔勝安吟道:“有詩有酒有高歌,春色年年奈我何。”
孟衛東嘿了一聲:“我是個粗人,只知道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張俊微微笑道:“那我陪一句,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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