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的特等功臣,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哪怕是在戰爭中,獲得這特等功的人也寥寥可數。
當年戰爭結束后,因為種種原因,他不顧上級的挽留,離開了部隊,和翠花兩人在這里定居了下來。
不然的話,他的職位可不會在趙長喜之下啊。
畢竟當年他就是已經是……
唉,這一轉眼,可就二十多年過去了啊。
沒有想到現在還能遇到一個團的戰友,周援朝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他本來是沒有打算聊以前的事情,卻不知道為什么碰到馬寶強之后卻不由自主的提起了當年的往事。
可能兩人的身上都有那種上過戰場的氣質吧。
馬寶強看到周援朝竟然認識趙長喜,也沒有多想,畢竟做為一個士兵的話,認識自已的上級領導是正常的,于是開口問道,“周兄弟,你也是咱們連的嗎,是哪個排的?我對你沒有什么印象啊。”
周援朝沉思了一下,“我不是你們連的,我是7營的。”
馬寶強失望了一下,然后又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是那個立了集體一等功的七營?”
也不怪馬寶強驚訝,當年的七營在戰場上可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立下了赫赫的戰功啊。
七營當時有不少人,現在都是師級干部了。
就連他也眼紅,如果他當時在七營的話,現在至少也是一個團級干部了,哪怕是轉業到了地方,也能比現在的職位高上兩級。
周援朝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七營!”
……
周文山看著馬寶強的神色,心中更察覺到老爸的不簡單,那個七營有這么厲害?
老爸當時為什么就退伍了呢?
陳博文神色復雜的端起酒杯,“來,老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我敬你一杯,敬你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
周文山也端起飯碗,目光熠熠生輝,崇拜的看著周援朝,“爸,以后您就是我最崇拜的人了,我以飯代酒,也敬您一碗!”
周援朝聽完這話,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端著的飯,嘴角抖了一下。
陳博文和馬寶強也瞇起了眼睛,差點沒有破功。
而陳志軍和陳志國兩人則是直接笑了起來,“文山,我們只聽說過以茶代酒,還是第一次聽說以飯代酒,今天我們真開了眼界了。”
周文山不服氣,“茶能代酒,這飯當然也能代酒,只要心意在,這天下萬物都能代酒,我敬的不是酒,而我的這一番拳拳孝心。”
陳博文眼睛一亮,“文山說的好啊,敬得是一番孝心,不要拘泥于形式,志軍,志國,文山的話,你們兩個也好好琢磨一下。”
陳志軍和陳志國心中也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已的這個妹夫這么會狡辯,偏偏自已的父親還聽的舒服!
兩人對視一眼,答道,“爸,我們知道了。”
心中卻想著,改天去找周文海,問問文海,這文山在家里也這么會說話的嗎?
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以后在爸的心中,這妹夫要比他們這兩個兒子還要親了。
馬寶強看著周文山心里卻想著,文哥的這個女婿還真是能說會道,無理也能找出三分理來,這要是去當官啊,憑著這張嘴,哪怕沒有什么真本事,怕也是能青云直上啊。
看看,剛才說的話,多好聽,誰不愛聽啊。
周援朝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以飯代酒就以飯代酒吧,文山恐怕也是第一個以飯代酒的人。”
陳博文笑了笑,“文山以后要是有所成就,這以飯代酒說不定又是一番美談!”
大家都笑了起來,別人喝了一口酒,周文山扒拉了一口飯……
馬寶強把酒杯放下,“不知道周兄弟當年在七營的哪個連隊?七營的人現在可有不少身在高位的了。”
周援朝聽到這話,手頓了一下,也把酒杯放在桌上,輕聲說道,“當年戰況激烈,七營的先后犧牲了幾個營長,最后,我給頂了上去……”
周援朝的話剛一說完,飯桌上頓時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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