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來了鴛鴦居。
她想麻煩溫毓在春茗宴上,多提醒雙胞胎。
那兩個孩子從沒去過這般世家宴席,規矩上怕有疏漏。
七姑娘有白姨娘跟著,心思未必能分到雙胞胎身上。
溫毓讓她放心。
轉眼到了春茗宴。
鄭府備好了三輛馬車。
七姑娘晨起梳妝,將箱底最惹眼的行頭全堆在了身上。
她早聽聞溫毓得了鎮國將軍府的帖子。
心口像堵了團濕棉絮,又悶又酸。
見了溫毓,她面上裝得客氣:“表妹能得將軍府相邀,真是好福氣。”偏末了還添了句,“可惜將軍府里沒有一位公子。”
話里的陰陽怪氣,再明顯不過。
溫毓抬眸,目光淡淡掃過她滿身的華貴,只輕聲提醒:“表姐慎。將軍夫婦情深意重,這話若是傳到將軍夫人耳中,未必合她心意,侯夫人也會下面子的。”
七姑娘猛地一怔。
她張了張嘴想辯解,溫毓卻已轉身上了馬車。
白姨娘連忙拉過臉色發白的七姑娘,塞進前面的馬車,低聲安撫幾句。
馬車轆轆,一路駛至伯安侯府。
今日這春茗宴,原是伯安侯府牽頭,特意邀了鎮國將軍府與永安侯府三家合辦。
既顯熱鬧,又能省卻不少置辦的麻煩。
故而鎮國將軍府也有資格一同下帖。
其余受邀的貴胄,門第皆遠不及這三家,不過是來湊個熱鬧、攀個交情罷了。
車剛停穩,七姑娘便扶著母親白氏的手,腰桿挺得筆直,語氣里滿是旁人不及的傲慢:“娘,女兒熟,跟著我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