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鄭府上下沒人能睡安穩。
洛氏頭疼得像是要炸開,喝了安神藥也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告密者的影子和顧元辭的事,越想越亂。
大兒媳聞訊趕來,坐在床邊絮絮叨叨說家常。
瑣碎的話語像溫水,總算讓她緊繃的神經松緩了些。
西跨院卻是另一番景象。
雙胞胎圍著母親許姨娘,嘰嘰喳喳就今天的事問個不停。
許姨娘被吵得耳朵疼,正沒處躲,正好嬤嬤拿了幾包藥進來:“夫人,給常姨娘的藥配好了,是現在送過去?還是明天再送?”
她像是抓著救命稻草,立刻推開雙胞胎。
“好了好了,都別煩我了,我去給常姨娘送藥。”
常姨娘從去年起就病著。
纏綿床榻大半年。
許氏說自己家鄉有偏方,找人配了藥,給常姨娘喝。
是有些效果。
便找人又配了幾劑。
原是嬤嬤送過去,實在不想聽雙胞胎煩人,索性自己去一趟。
常姨娘臥在榻上,臉色不大好。
今天皇城侍衛來搜查時,她嚇壞了。
許氏進來,她勉強撐著坐起身,聲音虛弱:“家里沒事吧?那些侍衛沒找到什么吧?”
“沒事,搜了一圈沒發現什么,就走了。”許氏把藥包遞給常姨娘的身邊嬤嬤,“再喝一段時間。”
常姨娘:“勞煩你了。”
“自家人,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