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便有些犯困。
云雀出去了一趟,不久又回來了。
她守在溫毓旁邊,盯著火盆一邊加炭,一邊說:“鄭家四小姐喝多了,鄭夫人送她回去,關上門母女倆大吵了一架。屋脊上太冷了,我沒聽多久就回來了。”
溫毓翻了個身,背對著云雀,閉著眼沒應聲。
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似是已經睡熟了。
第二日清晨,京城便傳開了兩件大事。
昨日皇宮元宵宴上,先是懷陽長公主突然提出要去京郊的靜安寺常住,皇上當場便恩準了;
再便是大理寺卿謝景,竟主動接下了崔裴的案子。
還調了專人負責查辦。
當天半下午,鄭嘉欣又來了一趟鴛鴦居。
她昨日喝得伶仃大醉,今日卻半點看不出頹態,衣著整齊,精神利索得很。
可仔細看,她臉上微紅,有個巴掌印。
用脂粉蓋了大半。
她進門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走到溫毓面前,語氣帶著幾分懇切地道:“溫表妹,我想請你幫個忙。”
這層窗戶紙,果然還是鄭嘉欣親自捅了!
溫毓揚眸看她:“表姐直說。”
鄭嘉欣讓婆子丫鬟都退了出去,又親自走到門邊,將木門輕輕合嚴,確認再無旁人后,才轉過身來。
深吸一口氣才堪堪開口:“表妹既認識昨日茶樓里那位陸公子,那可否請你替我牽個線?他與大理寺卿謝大人是摯友,我想托他帶我私下見一面謝大人,此事關乎要緊,我實在是有要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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