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不住的!”有人篤定地說,“那位謝大人是誰?!旁人不敢拒的事,他可沒少干,就是天家也難壓他!”
“他母親懷陽長公主,天家都忌憚。”
“個人也有本事,入了大理寺的案子,幾乎沒有冤假錯案。”
“倒是倒是。”
“究竟誰人這么大膽,竟然敢殺崔貴妃的弟弟。”
“聽說是個逃犯,好像是叫顧元辭?原也是京城人士。”
這名字一出口,鄭嘉欣端著茶盞的手猛地一顫。
溫熱的茶水濺在指尖也渾然不覺,手心卻在錦緞袖套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
隔壁再往后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了。
溫毓坐在對面,饒是鄭嘉欣將情緒藏得再深,那瞬間僵硬的脊背、微顫的指尖,還是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可這層窗戶紙,該由鄭嘉欣親自捅破。
溫毓給她重新倒了杯熱茶。
她深吸口氣,讓嬤嬤去把窗戶關上,有些冷。
這時,茶樓小二端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走了過來,將茶盞放在溫毓面前:“姑娘,您的杏仁蜂蜜茶。”
鄭嘉欣聞抬眸,眉頭微蹙:“我們沒叫這個茶。”
小二連忙笑著解釋,眼神往對面包間的方向晃了晃:“姑娘誤會了,這是對面包間的陸公子特意送來的,說給這位溫姑娘的,還說女子冬日喝些蜂蜜茶,暖身又養顏。”
溫毓和鄭嘉欣順著小二的目光齊齊朝那邊看去。
雕花木門被推開一條縫,身著月白錦袍的陸從一正坐在里面,目光恰好與溫毓對上,還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