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毀在這樁意外上。
草草包扎好掌心的傷口,崔裴第一時間派人去查謝景的底細。
“原來是大理寺卿,長公主的兒子。”他驚出一身冷汗,后怕瞬間攥緊了心臟。
不敢有半分耽擱,崔裴立刻讓客棧備好兩壺上好的佳釀。
親自去賠罪。
可謝景連門都沒給他開,打發他走。
見不到人,罪卻不能不賠。
崔裴只能硬著頭皮,讓店小二將酒送了進去。
轉身離開時,他攥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沒事,等我封了爵位,再拿你開刀!”
夜雪如絮,客棧里的人皆已安歇。
不過一日光景,崔裴的狂悖便在黎明微光中被一聲驚呼碾碎——“崔裴死了!
是被人活生生掏心,失血過多殞命。
唯一線索,是尸體旁一截斷掉的鐵鏈。
正好被他囚于籠中的人不見了蹤影。
官府很快斷定了命案兇手。
崔裴隨行的七名將士也當機立斷,留三人策馬攜官府的人去追逃犯,余下四人則抬著崔裴的遺體,快馬加鞭奔赴京城。
天下大雪,越往北越寒,尸體不會腐爛太快。
貴妃娘娘興許能見阿弟最后一面。
“又是掏心?”陸從一經過崔裴住的客房時,往里頭看一眼。
謝景未停留,徑直下樓。
客棧封了外圍,留宿的人也陸陸續續往外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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